差阳错的,好像搞出了点别的东西来,看这架势,事情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不指望土匪一样的萧景臣这边先说明情况,薛覃只能特别识相地先交代自己这边的事情,毕竟事情的起因是她搞出来的来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周离行遇到的情况和她自己看到的不同。
薛覃从有意识起,就像是一只游荡在世外的魂,她不需要争抢香火,别人伤害不到她,她也伤害不到别人,就是一个谁也威胁不了谁的状态。
与世无争的薛覃没想过出去,只是在校园和古城之间穿梭着看苍生,一晃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久到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在这人世间看过多少次新春的铁树银花。
周离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嘟囔:“原来,你还真的是一只老鬼啊。”
薛覃:“……”
啊啊啊啊!谈论一个女士的年龄不是一个绅士所为,而且,再说一遍,我不是鬼,我是灵!纯洁无辜的灵!
没见识的乡巴佬!
虽然内心在尖叫,但该讲的还是得继续讲,毕竟土匪萧某坐镇,她心里有点发怵。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实验过了,确定她不能伤害别人,同时别人也伤害不了她,但萧景臣只要用那种压迫性的眼神一瞪,她就觉得心肝儿颤,就像是兔子见到了老虎,是一种天然的压迫。
薛覃说:“我白天去学校玩儿,晚上回古城睡觉,谁知道不过是去围观一场“小鬼是如何诞生”的纪录片,回来就发现家被偷了!”
她委屈巴巴的,似乎直到现在依然搞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她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到处都是她的痕迹,为什么还会被别的东西给霸占的啊!
周离行若有所思,总觉得薛覃口中的“小鬼是如何诞生的纪录片”有点耳熟的来着,想到那个在综合楼一跃而下的女孩,他面色微沉,道:“把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讲清楚,别乱省略。”
薛覃顿了顿,显然知道周离行这话里指的什么意思,她道:“她确实是自己跳下去的。”
周离行微愣,脑子里闪过女孩父母在学校门口讨要真相时,脸上那真挚的眼泪,以及被捂得严实的校内消息,还有这件事情被以鬼故事的形式被讲出来后,同学们紧张的神情。
消失的女学生、没有大拉横幅喧闹,却哭着四处寻求所谓真相的父母、频繁感冒请假的同学、突然流传开来的鬼故事、以及这座埋葬着秘密的古城。
他们之间有关联吗?
薛覃撇撇嘴,将她知道的关于那个女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女生性格唯唯诺诺的,因为成绩不好,靠学美术考进了江大,是周离行上大二的学姐,众所周知,一个人的性格如何,很大程度上都来自对方原生家庭的教化,他们家或许是那种经常受欺负的老实人。
这样的对象,不是容易被人欺负成为众所周知的受气包,就是一团没有存在感的空气。
从她死后这么多天,却依然没有什么明确的除鬼故事外的传言可以得出,这个学姐很成功地活成了一团空气,基本排除校园暴力,因为没有存在感的人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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