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虚虚地在自己的下巴上捋了捋那不存在的胡子,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
周离尘翻了个白眼,明白了,攻击性阵盘需要的物理启动力绝对不止是踩一脚那么简单,所以……周离行口中的怀璧其罪的意思,其实就是他还没能力造出来这东西吧?
不过实际上,是他研究的这初始阵盘的局限性太大了,根本无法和攻击性阵法相容,所以才会被搁置。
那破烂的红衣放了一会儿的烟雾后,纸扎的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同时,红色的破烂衣服也在围着周离行转,不自然的笑声360°立体环绕。
可能是见周离行一直站在那里双手抱胸,除了一开始时出手扔了个阵盘之外,他就在那里凉凉地观察,一点见鬼之后的惊慌或者攻击都没有。
这模样,就好像他并没有看见面前发生了什么似的,显得那破烂红衣的表演十分狼狈,因为该配合它演出的周某人视而不见。
但是,只有蠢鬼才会坐以待毙,聪明鬼没有条件也会制造条件,只见那在地上胡乱滚的纸扎头咕噜咕噜地滚到周离行的脚边,它那咧开的大红嘴巴猛地转过来,迅速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
在那条舌头出现的一刻,周离尘立马嫌恶地撇开头,用出平生最快的速度,从周离行的口袋爬到了周离行的身后。
周离尘勾着周离行的衣服带子,趴在背后将本来整整齐齐的衣服给抓得皱巴巴的,好好的高级定制款就这样被搞成了晒干的青菜。
周离行根本来不及去管周离尘的小动作,他随机抽出两张符篆包在手心里,直接隔着符篆捉住了那条冲过来的长舌头。
他捉住舌头的手青筋暴起,掌心处的符篆腾起红金色的火焰,似有要灼烧掉世间一切邪物的气势。
那长舌被火焰燎到,像一条水蛇般在周离行的手里拼命扭曲挣扎,火焰燎得那舌头都成了焦黑色,不过周离行直面火焰的手心却是没有丝毫痕迹。
周离尘从背后悄悄探出头来,伸出手凝出几个小盾将那舌头挣扎间溅出来的唾液给挡住。
她虽然喜欢打架,爱听别人被她打得哭爹喊娘,跪在脚下叫她姑奶奶,但也是个爱干净的小姑娘,碰见这种不讲卫生的鬼,她的脸上从始至终都会挂着俩字儿——“嫌弃”。
周离行掌心处的火焰越烧越大,被他捉住的这条舌头猛地一顿,突然就不挣扎了,见此情形,周离尘眉心一跳,下意识地抬头向上望。
不过她没能看到什么东西,因为周离行伸手撕了一页纸,指尖灵光滑过纸面,一个个黑色的字从纸里爬出来向上冲,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他们头顶的东西就变成了一颗墨色的大圆球。
周离行手中的长舌消散,地上只剩下一只纸扎的诡异人头,空中还悬着一颗大球,墨色的球里不时有东西在动,像是有一只小虫在水球里练降龙十八掌。
周离尘飘在周离行的旁边,抱胸抬头看那个墨色大球,皱眉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周离行用一张御水符洗了手,伸脚踢了一下脚边的纸扎头,漫不经心地道:“可能是从古城带出来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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