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敢置信的事情,他从口袋里扒拉扒拉,掏出一个应该是铁制的东西,然后手指捏着那小东西的顶端一抽,一个短短得像口哨般的铁制小筒瞬间变长,成了一根避雷针。
在看到这玩意儿的时候,佛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默默地停下了自己要跟上去的脚步,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小小的身子彻底被灌木包围住,看不出这里藏着个人。
道士姐姐依然坐在松树的树枝上悠然自在,根本不打算躲,她好整以暇地看周离行会怎么做,虽然不知道对方会干出什么事来,但她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和利益就可以,至于局面会被搅成什么样子,这干她屁事?
这么想着,她笑了笑,甚至想让周离行把局面搅得越乱越好,这样她就可以看着大家鹬蚌相争,自己光明正大地渔翁得利了。
佛子不知道这些受到邀约的人心里的小九九,他自出生起就被接到了寺庙里被高僧教养,甚至还在十岁的时候被师父带着彻底斩断了尘缘。
这里的斩断并不是指杀人啊,而是将生恩一次性还清,然后将他的存在彻底从父母的世界里抹除,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佛子再没有凡俗的牵绊。
彼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只是懵懵懂懂地按所有人想的去做了,青灯古佛,吃斋念经,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即使没有外界的诱惑吸引,懵懂的佛子还是生出了想要从牢笼出去的心。
于是,聪明的他带着祖师爷的法宝直接一铲子挖到了坐忘山,但同时也被铲子给吸了灵力成了现在的半大娃娃模样,连自己的灵火都控制不了收放自如。
所以佛子其实十分契合周离行一开始的猜测,是现场当中心思最单纯的一个,他虽然单纯,但并不愚蠢,就是情商有些堪忧而已。
佛子抬头看着道士姐姐坐着的那根树枝,真诚地疑惑发问:“你这么坐在上面,真的不会把树枝压断吗?”
其实压断也没什么,就是他有点怕树枝被压断的时候直接砸在他的脑门上,他现在受伤可能不太好处理,毕竟他不是很好控制自己的灵力,打架是没问题,就是容易收不住搞个两败俱伤。
不划算,实在是不划算,如果能避免,他还是得避免一下需要运用灵力的场面,如此想着,他默默地又挪远了一点,一边挪,一边抬头估算安全距离。
道士小姐姐:“……”
永远不要说一个女孩子胖,即使是拐弯抹角的也不行,胖这个词只能从她们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会让对方非常不爽,如果遇到一个强硬一点的,估计会考虑给你一拳。
道士虽然丧,虽然佛,但也不是没脾气,但是她看了看佛子的三头身,最后还是放弃了给对方点教训的想法,毕竟她现在去教训佛子,妥妥的是在欺负弱小的孩子。
连猫猫都知道上尊老下爱幼,只能逮着中间的薅,她要是计较了,岂不是会被猫猫鄙视嫌弃?
于是道士踹了两脚松树,上面枯死了的松针簌簌落下,淋了下面的人满头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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