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找个由头,与他的相好,缠绵一番罢了:
“这……月公子,为何扮作谢大人呐?”
陆温笑意盈盈:“月儿,你来说。”
谢行湛僵了僵,面露怅然之色:
“我恋慕谢大人已久,闲来无事时,对镜理妆,一解相思之苦。”
陆温冷笑一声,眉宇间露出深深戾气:“本官见他时,也吓了一跳,不知薛大人,这等胡作非为的涎皮小人,你兵马司,该不该抓?”
薛清又是一怔,怎的这谢御史,不按常理行事?
只是来见一见楼中的相好,又非什么抄家灭族的大过,怎么提起裤子,转头就不认了?
他很是为难的看了一眼陆温:“只是痴痴候着大人,这罪过嘛……”
陆温立即板起脸来,厉声道:“此人扮作我,焉知还有没有别的心思?依我看,先捉了下狱,抽上他几十鞭。”
薛清再懵怔,此刻也明了。
他之态势坚决,与这梨园府公子,不像是情意绵绵的样子,倒像结了仇的。
定是那梨园府男娼,恋慕谢御史多年,为解相思之苦,常模仿于他,不料今日却被来此探查军械的正主儿给瞧见了。
两人争论时,又恰好碰见了他携人进房,这才双双躲进柜中,预备避一避,怎料在柜中还要争执不休,这才落了面子,叫他给发现了。
这簪歪衣斜,约莫也只是争执时,互不相让所致。
若说有过,那必然是这梨园府的男娼全责。
谢大人一身正气,听闻连个通房也未纳过,是个独守明月的正经人,怎会与这男娼暗有首尾。
他当即恍然大悟,将那谢行湛反手一剪,押在桌上,一拍胸脯:
“谢大人放心,待我将此贼押回刑部,好生刑具伺候,定叫他日后,再也不敢肖想大人。”
陆温拱手:“正合我意。”
谢行湛侧目,冷冷盯了薛清一眼,好似寒风骤起,好似瓢泼阴雨,叫他遍体生寒。
无形之中,他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那般,叫人生生喘不过来气。
他微微颤了颤,又觉不过一介倡优伶人,待他不恭便也罢了,还敢如此瞪他?
他心下也来了气,眉头一竖,伸手去揭他的面皮:
“好你个小浪蹄子,还敢瞪我。”
他刚伸了半只手出去,却觉自己僵如泥塑,四肢酥麻,一过一瞬,就瘫在了地上。
薛清惶然转头,定睛直视,那人眉眼冷冽,气度高华,还会使毒。
哪怕只是个文弱公子,旁人想近他的身,都是痴心妄想。
这般高明的毒术,不是谢大人,又是谁?
他喉间一紧,咽了口唾沫,哎哟了两声,强作笑颜:“谢……谢大人好有情趣。”
谢行湛毫不客气,一脚踩上他的脑袋,足下用力,下颌微抬,言语阴测:
“薛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偏那薛清还不死心,又强支着脖子去找寻一位谢大人救他的命: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可那满室肃静,再无人声,只偶有婉约琴音透窗而入,缭梁徐徐。
谢行湛倚窗轻眺,看着悠然跃上屋梁的清瘦背影,唇边慢慢勾起一抹笑:
“不装柔弱美人后,倒像个女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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