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鸾鸣宫的宫门,楼钟玉长舒一口气,这也太令人窒息了吧,一想到以后这样的“唇枪舌剑”是常态,他就感觉要昏厥,甚至有些怀念被关在长乐宫里的日子。
红袖也隐隐感觉到玫贵人对自家主子的敌意,走在回去的路上不免抱怨几句:“主子,这玫贵人为何老是针对您,奴婢都看不下去了,您是哪里惹到她了?”
楼钟玉也纳闷,摊开手道:“我也不知道啊,整日跟个摄像头一样跟着我,该不会是暗恋我吧?”
红袖震惊:“主子这这——”
楼钟玉看着红袖既震惊又不带不可置信的神情捧腹大笑起来:“哈哈我随便说的你还真信,傻瓜。”
红袖生闷气:“主子就会逗人,奴婢为您担心呀,玫贵人或是见您圣宠正浓生了妒意?”
楼钟玉开始觉得离谱后来越想越对:“说的对,可是该怪的不应该是皇上吗?”
明明是邬乘御三心二意,为什么这些人要恨他呢?
楼钟玉撇嘴:我也只是个替身而已……
楼钟玉酸溜溜的想。
主仆二人越说越过分,跟着他们的裴映寒越听越不像样子,只好丢了枚石子打在楼钟玉脚边,楼钟玉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神色慌慌。
有人丢石头砸他?
这不是说明他们说的话都被人听见了?
至于为什么现在不出现可能是想在邬乘御或者玫贵人那里做文章?
楼钟玉越想脸色越凝重,旁边的红袖还在没心没肺的说着,楼钟玉叹气,心想以后还是带着心思更稳重的添香出来吧。
“缺心眼的丫头,咱们快走吧!”
楼钟玉不顾礼仪拉着红袖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裴映寒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去御书房给圣上复命。
长乐宫里鸾鸣宫不远,可是主仆俩一路上浪费不少时光,楼钟玉又自己吓唬自己惊出一身冷汗,等到了长乐宫两人已是气喘如牛,大汗淋漓。
长乐宫现在不缺冰,楼钟玉吩咐让文喜给他冰葡萄吃,然后就小跑着躲回殿里休息,红袖则是拿了块冰用布料包裹着放在脸颊上轻轻贴着。
楼钟玉一边洗脚一边忧心忡忡的想着。
完蛋了完蛋了,刚才他们可还说了邬乘御的坏话,蔑视天子……他要去见他爹娘了呜呜……
楼钟玉苦着一张脸,决定坦白从宽,提前告诉邬乘御这件事。
之后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长,楼钟玉一双玉脚都泡的发皱发白,还是端着糕点进来的文喜发现,否则楼钟玉的脚不知道泡成什么样子。
文喜把温热的桔红糕放在桌上,紧张兮兮的捧着他一双泡皱的脚,语气哀戚:“主子您这是做什么?红袖都跟奴才说了,玫贵人只是嫉妒之心,主子不喜大不了请圣上为您做主就是。”
“这好好的一双脚,何必拿它撒气?”
楼钟玉回神:“什、什么!啊我没有,刚才走神了而已。”
“文喜我们去御书房,我有事要跟皇上说。”
“哎主子,圣上一下朝在太后娘娘的颐华宫用膳,此时候去恐怕不妥……”
文喜回想着德元一脸不怀好意都话,若是让主子知道圣上如今在做什么,恐怕他的小命就没了,不仅是他,阖宫上下没一个能跑得了,所以大家都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说。
楼钟玉自暴自弃的脱下外衣倒下,四肢大开的躺在床榻上:“哎,那我先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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