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地才好,圣上更不必说了。
楼钟玉漫无目的看着床幔挂着的一个安神驱蚊香囊,明艳的黄色是御用之物,悠悠转转的穗子让楼钟玉很是心烦,扑通起身抓过香囊往地上一丢。
同时眼神犀利恶狠狠道,但是并不显得狠辣,反而有一种无助感。
“裴映寒你若是再不出来我明天就跟皇上说你没有保护好我你亵渎职责!”
房顶上的裴映寒一愣,他似乎没有料到他仅有的一次逃避会被楼钟玉抓到,毕竟除了去御花园摘枣,楼钟玉是不会想到叫他的。
因此裴映寒俊逸的眉头微皱,心中有一种既轻松又惆怅的感觉。
“在。”
楼钟玉仅仅听到房顶上传来的一道声音,心情便舒坦了些。
好像转移话题一样,楼钟玉追问着裴映寒今日晚上去了哪里,为何不见踪影。
“属下、有事。”
裴映寒钝感十足回道,楼钟玉又不是傻瓜,哪能这么轻易的信了,不过他懒得追问下去,只阴阳说:“哼平时不想让你跟着你倒是跟的勤,偶尔需要你的时候好家伙人没影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好在裴映寒想好了说辞,但在嘴里仅仅只剩下一句保证都话语:“下次不会了。”
楼钟玉噘嘴:“哼但愿吧。”
不过他倒是没有怪裴映寒的意思,毕竟若是裴映寒在,那他哪里有机会认识邬乘宴呢!
回想起白纱遮掩的亭子里俊秀挺拔的身影,那丝竹环绕不绝的飘逸琴音,以及王爷温润尔雅的和风细雨的健谈都让他没有产生排斥感。
树青树青,哼自打他穿越而来,还从不知道自己的小字呢。
因此楼钟玉第一次对这具身体的亲人感到好奇,但是他却从没有听到身边的人提过一个字有关于他亲人的话。
这让楼钟玉不知所措。
渐渐的房顶上没了声音,楼钟玉也陷入梦乡之中,睡梦中他感觉有个火热的胸膛包裹着他,将他四面紧紧裹着,像一只落入圈套里面的羔羊,动弹不得。
楼钟玉睡眼惺忪,眨着因被吵醒而带着水雾的眼睛,语气不快的推开身上像山一样的男人。
“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头发还是湿的,冷死了。”
邬乘御轻笑一声,用自己冰冷的发丝撩拨楼钟玉的鼻尖,即将睡着的楼钟玉脸上发痒,没有睡好的他暴躁的翻个身背对着邬乘御,嘴里嘟囔:“烦死了。”
“一股子难闻的味。”
闻言邬乘御闻了闻自己的衣裳,仅仅是他习惯用的沉木香味,楼钟玉还说过好闻,究竟是什么味道?
不过他习惯性的宠着楼钟玉,几乎是他说什么只要不出格,都会满足他。
“好,朕明日便让德元将熏香换了。”
楼钟玉咬唇背对着邬乘御,隐忍着想哭的欲望,强制让自己闭上眼睛,这时邬乘御从背后靠在楼钟玉,将他搂在怀里也睡了过去。
既然邬乘御来了,长乐宫的灯火便可熄灭,有邬乘御在,即使没有光亮,楼钟玉也不畏惧黑暗。
第二日他便光荣迟到了。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