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很重,似乎是为了遮盖身上的血气。
楼钟玉想起来了,这个味道他闻到过,在御书房里,只是那时候他走的匆忙,就这么和他擦肩而过了!
“大人您看我的胳膊。”
温楼弃没有说话,楼钟玉抽抽泣泣的从他身上下来,委委屈屈的露出自己胳膊上的红痕,莹莹白肉上覆盖着几道红痕,但比起诏狱里的鞭子自是小巫见大巫。
温楼弃没看他,而是自顾自走到书桌面前,楼钟玉怕露馅,又是哭又是闹,知道温楼弃爱干净,就死命的往他身上蹭着眼泪鼻涕。
果不其然,他看见温楼弃攥着的拳头,楼钟玉又害怕的往后退几步,刚好撞上了前来的风辈,他的手里赫然拿着一幅圈起来的画卷。
楼钟玉心知不妙,也顾不得收拾东西了,嗖的一下跑出了书房。
风辈抬手:“大人,可要将他追回来?”
温楼弃神色怪异,眼睛里迸射出诡芒,脑袋里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切的疑点都变成指证。
他将目光放在风辈的画卷上,风辈恭敬献上:“这是宫里送出来的玉妃娘娘的画像。”
温楼弃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将画卷打开。
温楼弃气笑了。
一旁的风辈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大人,直到他看见了那幅画,风辈都凌乱了。
这,这不就是小玉吗?
他是玉妃?
风辈抱拳:“属下立刻去追。”
温楼弃抬手吩咐:“派千户去追,抓到了给他关在诏狱几天。”
“你去将他逃出宫这些日子的情况一一查出,回来禀告。”
风辈不知道大人为何这么做,不过他知道的是大人肯定有他的道理,他只需要奉命行事就好。
“是。”
锦衣卫出动,就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直接就在街上抓到了企图逃跑的楼钟玉,像架小鸡仔一样架走了,然后在诏狱里一丢,楼钟玉摔得仰面八叉。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错!”
那千户吐了一口痰,用鞋底磨平,又掏了掏耳朵狂妄道:“官爷抓你肯定是有官爷的道理,你就给我好好待着吧。”
说完就带着几名属下扬长而去。
楼钟玉抱着门大喊:“我是温楼弃的书童,你们肯定抓错人了啊放我出去!”
楼钟玉这么喊,牢房里的人不嫌事大,纷纷起身模仿,但他们声音粗犷,拟不出楼钟玉那样的少年音,一个个大汉子掐着嗓子喊。
“我是书童,放我出去~”
“救命啊大人救命~”
楼钟玉气的狂跺脚吼道:“你们别添乱了好不好!”
“小玉?”
“小胜是我,我是小玉!”
楼钟玉也不知道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事实上他一被丢进牢房的那刻,脑子就混沌了。
“你怎么被关进来了?!”
楼钟玉没法解释,他不知道自己被抓是否受温楼弃的命令,否则这些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抓他。
他还没想明白,那名千户又过来了。
“都吵什么,一个个想吃鞭子?”
牢房乱作一团。
千户不耐烦的将事情的始作俑者的房门打开,楼钟玉都要吓尿了,大喊:“不关我事啊官爷!”
那千户哪管那么多,直接提着他的衣领子走了好些路,丢到一个血腥味非常浓的牢房里,在这里他能清楚的听到皮肉撕裂被炙烤都声音,最难熬的还是那一声声的惨叫。
在空旷静谧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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