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而是隐隐发黑。
邬瑾玄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衣裳的血喃喃:“黑……黑的……”
“血是黑的母妃,有人要害你!”
“不得胡言,玄儿。”
锦答应抿唇,似在隐瞒:“母妃只是病了。”
邬瑾玄却摇头口中呢喃:“不……不……”
“不是的,是……儿臣去找母后主持公道,母后一定能为母妃做主的……”
锦答应情绪激动,她坐起来抓住邬瑾玄的胳膊,眼中瞪大,边说话边呕血:“别去找她!”
“这后宫谁也不可靠,不对……”
锦答应抱着儿子的头,似乎要把她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母妃死后,你要讨好一个人。”
邬瑾玄哭着摇头:“不,母妃不会死,不会死的……”
“听我说完……咳咳!咳咳!”
锦答应吐血不止,整个人都破败不堪,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去,邬瑾玄给她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擦了又流出来,擦了又流出来。
邬瑾玄哭着:“母妃您说,儿臣听着,儿臣都听着。”
“母妃咳……母妃死后,去找玉妃,讨他欢心,只有他能保你……记住了没?”
邬瑾玄没说话,锦答应就发狂的摇晃他,声嘶力竭:“记住了没!”
邬瑾玄如同一个玩偶,泪水划过稚嫩的脸庞,他机械的点头,磕磕绊绊道:“记……记住了。”
锦答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泄力的倒下,眨着混沌的双眼呢喃:“玄儿……玄儿……”
“皇后娘娘驾到!”
锦答应听到这声高扬的声音后,瞪大眼睛,抓着邬瑾玄力道大的让他眉头都缩成一团,泪水也淌的更欢了。
邬瑾玄吸吸鼻子,用未染血的衣裳擦了擦自己的泪水,给皇后跪拜,声音软糯带着哭腔:“参见母后,母后万福。”
皇后扶起邬瑾玄却有些厌恶的看着他满是血污的衣裳,精致的妆容带着完美的笑容。
“本宫听说锦答应病了,特地带了太医来瞧瞧,怎的这般严重?”
邬瑾玄看见太医犹如看见救命稻草,“母后,母妃她中——”
“咳咳!咳咳!”
“玄儿,母妃许是劳累成疾,不必……不必看太医……”
锦答应截住邬瑾玄的话,默默地摇摇头。
皇后笑的很从容,似乎很满意锦答应的所作所为:“许太医,快去瞧瞧。”
“是。”
许太医把了脉,最后惋惜的摇了摇头,遗憾道:“如答应所说,是经年累月的劳累所致,身子亏虚的厉害,如今已经到了酒尽灯枯的地步,微臣也束手无策,只能尽可能的延缓答应的寿命。”
“母妃……我不相信,母妃你别吓唬玄儿……”
邬瑾玄哭的伤心,皇后感动的抹泪,将邬瑾玄拉在自己怀里:“玄儿……”
许太医很快就煎好了药,皇后笑容得体,拍了拍邬瑾玄的肩膀:“玄儿去吧。”
邬瑾玄点头,端着汤药,一勺一勺喂给锦答应。
锦答应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流泪,目光中带着眷念与不舍。
“母妃,喝了药就会好了,母妃张嘴。”
喂完药的时候,锦答应带着最后没说完的话,永远的闭上眼睛。
邬瑾玄手里的药碗翻倒在地,他崩溃的哭了。
皇后也抹着泪,似乎被这一副母子情深的场面所打动。
半夏送去手帕安慰:“娘娘别哭了,当心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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