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文喜我要喝水……”
楼钟玉从昏迷中醒来,再睁眼面前的人只不过是个面容陌生的小宫女罢了。
他湿润了眼眶,抖着唇瓣嗫嚅:“文喜……”
“玉妃娘娘您醒了,太好了奴才这就去告知德元公公去。”
楼钟玉却叫住她:“不用。”
小宫女停下脚步,用疑问的目光看向他,犹豫道:“可公公吩咐过您醒了一定要通知他……”
楼钟玉的脸色陡然一冷,“他是主子还是本宫是主子?”
“娘娘恕罪,奴婢该死。”
小宫女颤抖着跪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害怕极了。
都说玉妃娘娘与人为善,怎么轮到她的时候她就那么倒霉。
“滚下去。”
“是。”
小宫女低头撤了下去,思来想去她还是去了正殿,不为别的,为的是她是承明宫的奴才。
楼钟玉虚弱的靠在床上,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而他的脑子似乎要炸开,曾经的往事一幕幕出现在他的面前,走马观花,时过境迁。
两股记忆交融,楼钟玉痛苦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才缓过来,已经是冷汗淋漓了。
德元效率够快,知道楼钟玉醒来马不停蹄的带着苗医者赶往偏殿。
看见玉妃的神情先是一愣,然后出声问道:“玉妃娘娘,身子可有不适?”
楼钟玉看见德元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脑海里回想着德元连同邬乘御蒙骗自己的经历,恨不得拿块砖头给人砸死。
“文喜呢,我要见他。”
德元犹豫,起初他看见文喜的惨状也是一惊,稀稀拉拉一地的内脏,引来飞虫环绕,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其中胡乱攀爬,那眼睛就连到死,也没有合上。
何其惨状!
只不过能为护主子而死,这是功啊!
德元心里是说不出的敬佩。
不过片刻之后便抛之脑后了,只是个奴才罢了,这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奴才了。
德元知道玉妃极其喜爱这个奴才,心知要难缠一番,只不过今日玉妃那种情形,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受刺激了。
德元只好笑着回:“文喜忠心护主,其心可鉴,奴才叫人为他梳洗打扮了一番,现下还未有结果呢。”
楼钟玉木着脸,死意沉沉的目光扫向德元:“本宫要送他最后一程。”
德元微微皱眉,今个儿的玉妃也忒怪了,不过不排除是伤心过度的原因。
德元心里不服,他家主子爷都这般了,也不见玉妃娘娘问上一嘴,只是死了个奴才,却这般大张旗鼓,叫人怪异。
“这,奴才为您安排就是了。”
“到时候挑一块人烟稀少,有山有水的好地儿,文喜住着也舒服。”
德元原以为自己这个决定不会出错,这样好的事情他两个可怜蛋徒弟都没落着,他这个师父却要为文喜操办。
小和子小顺子,别怪师父,师父本来就靠着你们养老送终了,可到头来还叫我这个白发人送你们黑发人,师父也伤心,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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