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这个人,应该能帮到你。无论报仇一事能不能成,请你一定要释怀。爸爸跟妈妈不在乎公道,只在乎你能不能勇敢的,幸福的,毫无负担的好好活着。”
读完了。
这封信好短,短的一句都没提爸爸妈妈被设局时候的心境,通篇都在关心她。
余笙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拆开档案。
是一所学校的信息,霖阳大学。
B市这边的贵族大学,里面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纨绔子弟,或者说,他们的父母都非富即贵。
虽然说他们完全有家底申请国外留学镀金,但纨绔子弟出国回来也就那样,不如在这所学校上学,还能结识人脉。
父母的确经常资助学生,但不可能资助霖阳大学的人。
一张张文件看了下去,倏然看到一张两年前的入学申请,上面的人对她来说完全陌生。
陆叙川,十七岁。
当年上大一。
也就是说,他今年应该是霖阳大学大三的学生。
如果自己找到了这个人,是不是能得到些线索?
突然间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温柔的戳了一下,那种幸福的感觉涌遍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心情起伏不过如此。
将文件重新装回档案袋,余笙锁上了锦盒。
这个东西太重要了,她暂时不能拿走。
没想到老板就在外面等着,听余笙说想将东西继续存放在这里,他也没多问。
拍卖行的规矩,就算是老板也不能随便看客人的藏品,除非是即将拿出去拍卖的东西。
出来后,霍霆聿已经拍下了想要的东西,就等着她一起回去。
两人没有回座位,而是从后门离开了。
“在卫生间这么长时间,是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上了车,霍霆聿提议。
“没事。”余笙整理了一下头发,“辛苦霍大哥送我回去了哦。”
她在笑,但不是之前那种得体的疏离的温柔的笑。
像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这跟她前几天的状态完全不一样,跟来的时候也不一样。
来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好像气色好了些,但现在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朝气蓬勃的气场。
仿佛被点燃了希望。
“你是见了什么人吗,还是……跟拍卖行老板聊了什么?”整个气场的变化,是从她去了一次卫生间才变的。
余笙沉浸在找到线索的喜悦中,冷不丁听到这句话。
果然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律师的敏锐度都这样高吗?
现在还没查到什么,先不能说。
“可能因为出来一趟心情好了些,人果然不能一直闷在家里。”余笙打开了点车窗,感受着迎面灌进来的风。
今天的风好温暖,有种初夏的感觉。
家?
不多时,车子缓缓停在余笙的小区门口。
透过前挡风玻璃,能看到小区外立面斑驳不堪,这是个很老旧的小区。
一街之隔就是发展更好的别墅区和新城区,她之前就住在那边。
现在却搬来了这里。
有那么一瞬间,霍霆聿想帮她换个住的地方,起码是他认为的能称为‘家’的地方。
但也只是一瞬间。
毕竟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至于心情如何、过的怎么样,最多出于礼貌口头关心。
“到了。”霍霆聿解了车锁,侧眸叫她,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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