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真是个很女人,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她这种女人。
唐兆唉了一声。
早知道不来了,还搞得这么狼狈。
偏偏一会儿方刻中还要上台表演,这下怎么办啊!
钟文筠对着方刻中做了个“委屈”的表情,然后指了指茂密的花圃,又指了指两人。
方刻中愣了一瞬,很快的,他点点头,拉着不明所以的唐兆跑去花圃那边。
“怎么了,我们现在溜吗?这么晚没船走了,你冷静些……”唐兆劝他。
“小点声,我的脸这样,还能走去哪?”方刻中低声说。
也是,现在回去,说不定还会被狗仔截胡。
明天头条就是:方刻中参加聚会被打,灰溜溜离场。
唐兆将这些坏想法抛开,不知道方刻中还有什么办法,他只能跟着方刻中走。
他还要想珍妮姐那边怎么交代呢。
唉。
很快的,唐兆看见了赶过来的钟文筠,他一愣。
她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在哪见过呢?
钟文筠打开精致的手提袋,里面装着她的化妆神器。
她拿出里面折叠的充电灯,毫不客气地让唐兆帮忙举着。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钟文筠看清了方刻中脸上的疤痕,她皱皱眉头,语气不太好:“黎贞儿是不是做了指甲?”
巴掌印上居然还带着血丝,除了锋利的指甲,还有什么呢!
钟文筠也不等方刻中回答,带着怨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好歹是大明星,被打的时候也不知道躲开一下。你知不知道细菌进了脸上的伤口,处理不好很容易感染的。到时候你就不是帅气的方刻中,变成毁容的方刻中了。”
说完,她拿着无菌酒精纱块在他脸上用力一按,方刻中被痛的“嘶”一声。
唐兆见了,心疼极了,正想说什么。
方刻中反而用手挡开他,还将自己的脸凑近钟文筠,方便她处理。
“忍着。”钟文筠语气冰冰的。
“好。”方刻中倾下身体,稳定住不动。还在钟文筠换纱块时,对她露出开怀的笑容,看着还真是不痛。
唐兆看着下重手消毒的钟文筠,还有一脸傻笑的方刻中,无语地移开脸。
本人都不觉得痛,自己还要什么好说的呢。
这个女人心真狠,也不知道轻一点。
唉。
唐兆抬头,看着天上一轮圆月,陷入了思考。
“灯光对准点!”
“好嘞。”唐兆赶紧将灯对准方刻中的脸。
钟文筠见血痕里的灰尘被清理干净,皱着的眉头才舒缓些。她又拿出两张纯净水湿巾,一张用来仔细擦拭自己双手,一张用来清洁方刻中的脸。
酒精上脸有风险。
久留容易烂脸,况且他脸上有伤口,更不能久留。
如果不是因为手上没有碘伏,她是万万不会选择用酒精去消毒的。
钟文筠食指微微弯曲,卷着一层薄薄的湿巾,轻轻在他脸上揉动。
强烈的白炽光下,方刻中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除了那不合时宜的巴掌印,他脸上没有任何瑕疵。
钟文筠看着他干净的皮肤,心中的戾气也逐渐消散。
“其实我躲了,但是她动作太快,我没躲开。”方刻中见她不皱眉了,赶紧为自己辩解。
他又不是傻的,当然不会站着被人家打。
怪就怪他没想到对方这么没素质,一言不合就打人!
万恶的资本家之女,真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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