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荣进去时，陈丽华正跟大家在侃侃而谈。她一直都在这种场合混得如鱼得水。
陈祖荣神情难辩地坐到她旁边，问：“换风格了？”
以往都是贵妇风，今晚整女强人那一套？
陈丽华淡淡看他一眼，说：“是啊，临急临忙的，还要去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陈祖荣拿水果的手一顿，对着她扯出个讽刺的笑容。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客气得虚伪。
“不客气，一套西服而已。”他语气满不在乎。
陈丽华看着他耳边的红痕，如鲠在喉，她抽了张纸巾递给陈祖荣：“就这样进来？你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快擦擦。”
听着她又发出命令的语气，陈祖荣习惯性反驳：“我是你工作人员吗？陈太太，你管得这么多？我看全场就你一个人注意到吧。”
听他这么说，陈丽华觉得好像自己被当众扒开审视一般。陈祖荣总是可以一句话就能击痛自己。
她紧紧抿唇，没再说话。
她桌子下的手反复被握紧又松开，在掌心中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甲印。
“你没必要这样。”
“在外面胡来就算了，在这种场合，你得对我保持尊重！”陈丽华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心里话。
陈祖荣继续吃水果，仿佛她不是在跟自己讲话。
“陈祖荣！”陈丽华压低声音，心中的反面情绪到了极点。
为什么每到这些场合他就要跟自己对着干？
如果他不想来的话，那为什么要来？来了又为什么不遵守该有的礼仪？
多少次了！
陈丽华已经不记得两人因为这样的小事争论吵架了。每次争吵过后都是无尽的疲惫。
陈祖荣懒散地看她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擦干净曾雯菱留下的唇印。
“现在可以闭嘴了吧？”陈祖荣态度依旧恶劣。
他是聪明的。
知道怎么做，会割破她的伪装，能让她变得难受。
陈丽华又被刺了一下。
她疲惫地移开视线，不再去看他。
接下来，又是一阵觥筹交错。陈丽华时不时被陈祖荣怼几句，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气。
幸好约瑟华跟他的妻子出现，拯救了处于崩溃边缘的陈丽华。
“亲爱的华，你向我推荐的张宏发经理，经考察他是优秀的！感谢你为我们YE推荐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才。”约瑟华向她举杯。
陈丽华回敬他：“我看着他从店员到经理，对他也算是很熟悉了。宏发很不错的。”
“当然，你的眼光从未出错。”约瑟华夫人笑着夸奖她。
陈丽华笑笑。
在投资上，陈丽华的眼光确实不错。但在感情上，也不过是识人不淑罢了。
“华，我们下个月就离开香港了。你什么时候来巴黎的话，真希望你能来我们家作客。”约瑟华很欣赏她。
陈丽华是一位可敬的女企业家。
“好。”
陈丽华跟他们家交情不错，私下也经常约饭。面对他的邀请，很自然就接下了。
“华，你的朋友来找你了，我们下次再聊吧。”约瑟华绅士地离开，将时间留给其他人。
陈丽华转头，继续下一场交际。
坐在远处的陈祖荣见她这幅忙碌应酬的样子，又冷哼一声。
*
曾雯菱离开陈祖荣后还不想回酒店，来参加晚会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虽然外面的人没里面那群人高贵，但也是香港上流的人。
她也想多结识些朋友。
但逛了一圈下来，她却连连碰壁。
曾雯菱算是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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