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
虞听晚抢答:“是嫂嫂。”
小许氏呼吸一滞。
她甚至晃了晃,被始作俑者扶住。
虞听晚:“嫂嫂抖什么?”
她还不忘安抚惊恐的她:“嫂嫂现在是双身子,砸一个碗怎么了?只要你高兴,把家里全砸了舅母都得认。”
王氏的脸黑了。
这是什么话!
碗不要钱啊!
她难道还要上赶着讨好小许氏吗!
小许氏怕王氏怪罪,提着鸡食慌里慌张逃去了后院。
她忍不住恼火骂:“那小贱人果然没安好心,可别落我手里!”
“往前倒还算好使唤,这几日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
啪叽一声,头顶翅膀辉动,鸟雀从她头顶飞过。小许氏仰头去看,有什么砸到了嘴角。
她抬手去摸,摸到了鸟屎。
王氏拾着抽人的细竹条大步过来要收拾她。
“造孽啊!你这蠢人……”
小许氏擦着嘴角的黏腻,面露恶心。她再也顾不得旁的,哆哆嗦嗦:“娘!那小贱人自落水后怪邪门!”
每次说她晦气,她真的会倒霉!!
上次说她晦气,她身上莫名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疙瘩,痒了半个月。
上上次说她晦气,是大郎喝醉了酒,甩了她一巴掌。
有阴影了!
邪门的虞听晚沿着村路走,没急着去河边浆洗。
她不能离开,只得想法子先拖住刘媒婆。
刘媒婆家外有两棵柳树,很好认。她有一张巧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十里八乡的人都愿意找她保媒。
她浓妆艳抹,不同于乡下妇人身形的干瘪,是难得的丰腴。眼底眉梢都是喜气春色。
她正愁董乡绅那边不好交差呢,王氏就登门了。
董乡绅上了年纪,却是出了名的好色。他熬死原配后,转头寻过来指名要标志的,又要水灵灵的没嫁过人的姑娘。
这不就难办了。
长得好的姑娘,家里舍不得女儿嫁给糟老头子遭罪。那些愿意和董家结亲的,董乡绅又挑剔,嫌弃人姑娘不够俊。
要不是董家给的媒钱高,她早就翻脸了。
眼下不用为难了。
虞听晚那张脸乡绅老爷一定喜欢!
刘媒婆走路带风,恨不得早早促成这门亲事。
去董家必经路上,有人早已等候多时。
光线下女子细密长翘的睫毛,红润润的唇,白瓷般的肌肤通透细腻……
此等姿色,刘媒婆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打量。
“诶呦,这不是晚娘吗?愈发出落的好了。”
虞听晚定定看着她,忽而笑了。
“婶子来了。”
“可真让我久等了。”
刘媒婆微怔:“你寻我?”
她并未深思:“可是你舅母让你过来传话?”
“婶子还去董家吗?”
“当然,我……”
刘媒婆一顿,惊愕:“你怎知我要去董家?”
她试探问:“你舅母和你说了?”
虞听晚眸中不见情绪。
“说什么?”
“说她千叮咛万嘱咐,就一个条件,只要有人愿意出二十两聘礼,甭管是人是鬼都能把我带走?”
她说话丝毫不留情面:“还是说她和你狼狈为奸,是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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