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便猜出来她的来意。
果然,吴大婶后怕地拉住她的手:“多亏你提醒了我那儿媳,否则就要出事了。”
都不用虞听晚问,她就气恼道。
“那许家小子害人不浅!”
虞听晚一愣。
“里正不是赶他们走了吗?”
怎么还是出事了?
“是赶了,可腿长在他们身上,磨磨蹭蹭就是赖着不想走。还想让你舅母出修屋顶的钱。”
虞听晚:……
王氏这个铁公鸡怎么肯。
“急着赶路,我也没多留意。”
“本来都好好的,可没出村子,前面施寡妇家里突然蹿出个人来。就往秀芬身上撞啊。”
虞听晚:“这要是撞到了那还得了?”
是啊!好在她陪着,要不是她力气大,要不是她拦得快……
她啐了一口:“狗娘养的玩意!他们许家上下都烂了根,小小年纪就当贼,将施寡妇的钱袋给偷了!要是秀芬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看我打不死他!”
出了这事,里正发了一通火,直接让人将许家人撵出了村子。
她把几个粗面馒头往虞听晚怀里送。
“你也别和婶客气,如今住在外头,没粮食你吃什么?婶最会做馒头了,你尝尝。”
“回头秀芬生了,一定要请你到家里吃饭。”
虞听晚笑笑。
那个时候,她早把自己嫁出去了。
她还真的饿了。道了谢后,刚准备啃一口。隔壁就有了动静,粗布妇人提着食盒出来。
虞听晚看清来人后,一下子就不好了。
这不是卫慎的娘吗?
兜兜转转,她竟搬来了村尾?
吴大婶笑着打招呼:“慧娘,这又是去送饭啊。”
她关心问:“你家阿郎如何了?”
慧娘脸上难得有了喜色:“钱大夫说再过些时日稳定些,就能搬回来养了。”
住在钱家到底不方便。
钱老头医术又有限,每天能做的就是开方子和上药。
“这可是好事。”
吴大婶:“要是撑过去,回头送去镇上医馆,人要是好了,你也有指望了。”
她介绍:“这是晚娘,胡大柱的外甥女。昨儿刚搬过来的。知道你忙,回头等阿郎搬回来,你也得闲了,可得多多来往。”
她转头对虞听晚道:“谁不知道卫家阿郎的能耐,那可是战场上待过的人,住在他家隔壁,谁还敢打你的主意。”
虞听晚:……“这不方便吧。”
慧娘:“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
她脸上爬满了愁色:“只是这孩子非说自己不是阿郎。”
吴大婶吃惊:“啊?”
“我就问他,你不是阿郎是谁。”
“他怎么说?”
“他沉默了。”
吴大婶一拍大腿:“看,答不上来。”
“他也不认我们。”
吴大婶都觉得这对夫妻惨。
“可他转头就把枕边的平安符挂脖子上了!”
再然后,怎么逗都没个笑脸。
最重要的事!他还想走。
不过,人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被钱老头给摁回去了。
慧娘很难过:“应当是那日从山上摔下来,把脑子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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