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病者。
虞听晚不免去想,要是这种人能给魏昭看病得多好啊。
见她不说话,魏昭便道。
“军医医术精湛。”
“先前我中毒性命垂危,就是他翻遍了合名家医书古籍,借鉴前朝朱药王留下的续命古方,商讨数日才列下药方。”
虞听晚:……
每个字她都听懂了,可连在一起又好似没听懂。
虽然知道卫慎又犯病了。
可虞听晚不放过让任何重振他意志的机会。
“你中过毒?很严重?”
魏昭平淡应了一声。
“命悬一线了?”
魏昭看了虞听晚一眼。
有些无奈。
这姑娘逮着机会就想打听他的过往。说了又不信,可每次还要问。
“差不多。”
魏昭实话:“家中棺材都准备好了。”
虞听晚:“可见你命硬,老天都不收。”
魏昭:……
听着不像是好话。
虞听晚不忘补充:“活着多好啊。”
魏昭:……
自从他说了再想想,今儿睁开眼虞听晚就问他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时不时就列举活着的好处。
比如能陪她去镇上逛集市。
比如过段时日能一起去看捕鱼。
再比如,出去领养个孩子,就当做两人亲生。
前面的魏昭都明白,可后面的他实在困惑。
为什么要领养。
她是这些年吃了太多苦,故坏了身子,不好生养吗?
————
虞听晚多要面子啊!
她愣是吸取教训爬上了柿子树。
过冬,树上光秃秃的没有叶子,倒方便了她们摘。
等她上去时,岳山已经爬的很高了。
深山不安全,夜里彭猎户都带着岳山去树上歇着的。爬树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了。
虞听晚一阵眼热。
姑娘动作很快,摘了一个又一个。
等背篓差不多满了后,她准备交给站木梯上摘的慧娘换个空背篓。
可姑娘的手停在了半空。
背篓里面除了堆的满满的柿子外还坐了只绿豆大小眼睛的乌鸦。
虞听晚心想……大白天有点晦气。
“怎么了?”
慧娘等了半天没见她递,伸脖子看了一眼,拧眉。
“又是它。”
“你没嫁进来前不是停在咱们柿子树上,就趴在阿郎窗户下。虽然不叫唤让人听着烦,可这多不吉利啊,你爹好不容易才用棍子赶走了。”
竟还回来了。
慧娘把乌鸦挥开。
就见它扑哧扑哧的翅膀,在空中滑翔,最后稳稳停在了灶屋上方烟囱上。
乌鸦的黑和灶屋的黑融为一体。
慧娘眉头拧的更深了,突然有种不好的念头:“别这几日都在咱们屋顶上吧。”
虞听晚:……
还真有可能。
可眼下最紧要的还是摘柿子。
等摘累了,姑娘就停下来歇歇,掰开一个去吃。
“小婶。”
岳山指着一处:“你瞧见我家了吗?”
站得高看得远,虞听晚看到了隔壁的老屋。她顺着岳山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不远处走的人和被雪覆盖的田野。
姑娘灵光一闪。
周家后头是有颗参天大树的,是村里人夏日避暑的好去处,要是爬上去。
还能看不到周老汉往儿媳屋里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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