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魏昭似有所感,倏然抬眸看向远处的街角。
方才,有人朝这边打量。
可这会儿那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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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你是看错了,晚娘怎么可能来镇上?”
这头胡大郎刚拉着胡耀祖离开。
两人混在人群中。
“我也粗粗瞧了一眼,那姑娘黑成那样,侧脸的确是和晚娘有些相似,可晚娘多白啊。”
胡大郎瞅了眼失魂落魄的胡耀祖。
“要我说,你就是太想她了。这才看见谁都觉得是。”
这些年,耀祖心悦虞听晚,他这个当哥哥能瞧不出来?
胡大郎打趣:“等路解封了,咱们也就回去了。解你相思之苦。”
胡耀祖却没有同往常那般红脸。
他还是那身学子服,清清爽爽书卷气很浓。
这会儿有些心事重重。
自在夫子家用了年夜饭后,他就开始不对劲了。
胡耀祖抿着唇,思绪很乱。
那日饭桌上,夫子说了许多掏心话。
说他刻骨,更有读书的天分,日后必有所成。
说一群学子里头,最看重他。
问他可有婚配。
还提了提家中有女待嫁闺中。
夫子是要招他为婿。
胡耀祖脑子很乱,没有一口应下,也没有拒绝,只含糊说了这事得先问询爹娘。
他不是迂腐之人。
如何不知要是应下这桩婚事,日后有岳丈牵线,他的路也能走得顺畅些?
他也不得不否认,震惊之余还有丝窃喜。
可,他心里有晚娘。
他惦记了那么多年,怎么愿意放手?
胡耀祖猛地顿足。
心里有种想法在可怖阴暗的破土而出。
他……就不能两者都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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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几人在宵禁落锁前入了县城,不着急着寻客栈,直接奔向县城最大的医馆。
医馆外头挂着灯笼,里头更是通火通明。
不同于镇上医馆的冷清,竟人满为患。
慧娘看了眼人潮,忧心:“这么多人,也不知何时能轮到咱们。”
虞听晚想的却没那么多。
“人多,可见里头大夫医术不错,对我们而言,是好事。”
慧娘眼一亮:“对,是个理儿。”
虞听晚跳下马车,准备先挤进去问问。
可没等她进去,就有药童送病人出来,顺便看到了牛车上恹恹的魏昭。
一看脸色,药童就暗道不好。
药童对虞听晚倒:“可是不巧,今儿只有两名大夫夜里坐诊,也不知要忙道何时。外头冷,拉着牛车随我入后门进院,那里设了容病患休息的隔间,你们随我先去歇息。”
几人刚走,只闻马蹄声由远而近,最后停在医馆前。
荣狄率先跳下来,催促:“快点,等着你救命。”
马上的军医背着药箱沉着脸,扫了眼医馆。
他本在随着将军棺椁来泽县的路上,前脚还和副将迟御感叹世事无常,转身的工夫就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荣狄抢上了马。
他语气很冷。
“荣狄,别以为你得魏昭那小子的眼,就能对老夫喝三道四!”
“当初魏昭学医,我都用戒尺敲过他脑袋!”
“他我都敢收拾,还能对付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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