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没见着。她们压不下这口气,又声势浩大去衙门击鼓。后头还不是都被压下来了。”
世道苦,什么病最难治?
是穷病。
家里都歇不开锅了,明明知道矿山不安全,可也还有人硬着头皮去上工。
赚的都是卖命钱。
慧娘微愣,眼里闪过穷苦人的悲悯:“也对,那县老爷见钱眼开,定又收了好处。”
“不一定。”
胡大柱到底是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听到的消息也多,每次回家都会透露些许。
故,虞听晚知道的比慧娘多。
虞听晚压低嗓音:“我听说,管矿山的人是县老爷的小舅子。”
靠着这层关系,足够无法无天,称王称霸了。
魏昭神色平静的听着。
眼里闪过讥讽。
一个小小县令,会有如此遮天的本事?
只怕上面也有人护着吧。
这种风气不止泽县有。
上京不也是吗?
有些人穿的光鲜亮丽的,谁知他们私下做什么肮脏勾当?
慧娘不再去想那些,忧心看向他:“阿郎饿吗?你这一日都没怎么吃,娘去买些易消化的馄饨来。”
魏昭没胃口。
这几日赶路,他好像又消瘦了不少。
“不了。”
“不行,不吃身子是熬不住的。”
医馆门口就有卖的,慧娘在虞听晚手里拿了些钱朝外走,岳山跟着一道出去。
见魏昭白中泛青的脸色,虞听晚眼里的担忧浮了上来。正要说去切一片参来,让他含着。
魏昭就说话了。
他慢吞吞的。
“没事。”
那次夜里放血,他无非是担心镇上打铁铺只有顺子在。
他怕时间给耽搁了。
可虞听晚回来时,提到了荣狄。
魏昭知道荣狄的脾性,只怕无须等到明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带着人来了。
虞听晚不知他心中所想。
只以为卫慎实在宽慰她。
魏昭见他不说话,又低低补充一句:“我不会有事。”
他继续慢吞吞:“不过,这里的大夫也治不了我。”
虞听晚:???
“你说什么?”
魏昭:“他们的水平顶多……”
他思忖片刻。
“顶多给昨儿那个阳痿的看看。”
虞听晚:???
怎么回事!
明明来的路上都很配合!
虞听晚头疼,只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医馆门口挂的门匾,夫君没瞧见吗?”
她问:“你可知那是谁的墨宝?”
魏昭看她一眼:“不想知道。”
话音刚落,被锤了一下。
虞听晚重复:“你可知那是谁的墨宝?”
魏昭面无表情:“……愿闻其详。”
这才对嘛!
“说出来吓死你!”
虞听晚道:“那是当朝太傅写的!”
魏昭虚弱:“你被骗了。”
“笔锋不够凌厉。”
“那绝不是他的字迹。”
虞听晚:!!!
你怎么好像什么都很懂啊!
每次语气还格外笃定!
虞听晚:“谁说的!”
“别告诉我,又是你说的!”
魏昭:“我……”
“你别插嘴。”
让她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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