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半夜醒来,嗓子又干又疼,压抑着低低咳嗽。
虞听晚觉浅,连忙从榻上爬起来,取出夜明珠。
屋内霎时间亮如白昼。
她不至于手忙脚乱。下了榻,去取葛大夫留下的川贝枇杷露。不及巴掌大的那么一小瓶,里头却掺了不少上好的药材。
效果是好的,味道却是极难忍受。
虞听晚闻着都臭。
她细声细气:“要糖吗?”
魏昭:……
他真的讨厌吃甜。
虞听晚帮着打开瓶塞递过去:“要哄吗?”
魏昭:……
当她是隔壁囡囡?吃药不配合。
虞听晚轻咳问:“要嘴对嘴喂吗?”
听说这样吃着不苦还甜,又能培养夫妻感情。虞听晚格外主动,以及跃跃欲试。
魏昭手抖了一下,毫不犹豫蹙眉咽下。
清凉感令喉间的不适得以缓解。
可真的很难喝,以至于魏昭这种不怕死的人都有过片刻的扭曲。
虞听晚:……
又被拒绝了。
好在姑娘已经习惯了。
不然她如何越战越勇?
她接过空了的药瓶,郁闷地拿去放下。可在转身的刹那。眼前晕眩,她好似远远听到自个儿再劝。
“良药苦口利于病,葛大夫自制的药引味道是怪了些,便是路上的狗闻了都得跑远,可架不住他有效啊。公子忍一忍,且大口咽下。”
随即是男人懒懒散散的嗓音。
“都快好全了,姓葛的弄这种药,只怕是想折磨我。”
虞听晚:“我觉得你得喝。”
他格外好说话。
“成啊。”
魏昭:“过来喂我。”
“虞听晚,怎么这回用勺子了。昨儿不是很好吗?”
他闷笑出声。
“是唇被我吃肿,疼了?”
对话戛然而止。
可虞听晚好似浑身都被过来电般酥麻。
上辈子的男人别是妖精吧!
明明是同一个人,怎就天差地别?
虞听晚面色古怪间准备去灶屋弄些热水来。
可出了屋,就察觉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是的。
伏猛又来了。
它脖子里挂着鼓鼓的包袱,到了卫家门口后就给甩了下来。
爪子很锋利,这会儿却笨拙的拨着包袱上打的结。
咯吱一声,门从里面被推开。
在月色及夜明珠的照耀下,白虎的毛发好似透着滑顺华顺达光泽。
虞听晚的手落在门扉,眸色颤了颤。
意外吗,好似没有特别意外。
可要说不意外,看到白虎把包袱里头的物件一样又一样往坑里头装。说不震惊是假的。
伏猛听着声激动的抬眸,看到虞听晚后,化为失落。
它也顾不得别的,猛地打算往屋里闯。
可有人动作比它还快。
砰的一声,关了门。
伏猛:???
它气死了!!!
伏猛抬起肉垫,急促又重重敲门。
都开门了!放它进去!
“咳咳。”
只听一声咳嗽。
属于魏昭的。
声音不大,至少虞听晚没听见。
可伏猛听到了。
虎东西这是被警告了。
嘴里发出一声低低悲鸣,缓缓收回肉垫,失魂落魄。
它真的好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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