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利用他时,还能利用的这么心安理得吗。
沈宴很清楚,答案是不会。他已经很久没有在顾池面前提过要求了。
对于他这种利益至上的人来说,这实在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沈宴是个自私的人,他冷漠又无情,尽管知道自己对顾池有好感,可那丁点好感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他在惧怕,惧怕这种可能会伤及自身利益的变化。
为了以后能继续毫无顾忌,不留情面的在顾池那儿薅羊毛。
沈宴想了很多解决的方法,最后决定——和他分手。
和顾池分手,做回朋友关系。
他本就是个感情浅薄的人。
只要顾池不时时刻刻在他面前晃,想必很快就能把他从心里挖出去。
解除亲密关系,却不完全断联,这样自己以后对他有所求的时候,他应该也不会完全不管自己。
想到自己的想法,沈宴脸上满是嘲讽之色。
像他这样恶心的人,连分手都是在算计别人。
他这样辜负别人真心的人,就该吞一万根银针,永生永世,孤家寡人,不得善终……
地暖和空调的双重加持下,宽阔的别墅内早就变得温暖如春。
钟表上的时针走过一圈又一圈,饭桌上的饭菜热过一遍又一遍,变得软塌塌的,早已失去了那吸引人品尝的精致外形。
顾池嘴角挂着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眼里的期盼之色也慢慢被焦急所替代。
他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嘴里喃喃自语,“怎么还不回来啊,不是说一个小时就到吗?”
别墅外,沈宴正坐在门口的长椅抽烟,脚底散落着一地的烟头。
沈宴烟瘾不大,只有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两根。
他掐灭手里的烟,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
门一打开,沈宴对上的便是满脸笑容眼含期盼的顾池。
屋里开着空调,扑面而来的热气熏得他脸上暖烘烘的。
电视里放着娱乐节目,将这个显得有些冷清的别墅竟也渲染出了几分家的感觉。
“回来了。”顾池笑着凑上来,给了久别重逢的男朋友一个拥抱。
沈宴没说话,顾池还以为他是太累了,将拖鞋递到他的脚下。
等沈宴换好鞋后,牵着他的手领他到了餐厅。
餐桌上早已盛好了两人份的饭,用盘子倒扣着保温。
顾池伸手摸了摸碗边,“温度刚好,还是热的。”
顾池:“你连夜赶回来肯定很累吧,赶快吃饭,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话梅排骨,吃完饭洗个澡早点休息。”
顾池边说边给沈宴布菜,语气中满是心疼。
沈宴看着他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恍然了一瞬,表情有些复杂。
曾经的顾池从小被人伺候着长大,别说给人做饭了,恐怕给人夹菜都是没有过的事情。
他用了五年的时间将顾池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副贤夫的模样,却在感觉到危机之后要亲手将他丢弃。
还妄想继续维持朋友关系,以求后续能继续在他这里谋夺利益。
沈宴仅有的一点良心被刺痛,他在内心唾弃自己,沈宴啊沈宴,你可真是个人渣。
“顾池,我们分手吧。”沈宴叫停了他继续夹菜的动作,直截了当地说出这句话。
当啷一声,木质筷子从顾池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掉落,同瓷质盘子的边缘发生碰撞,迸发出一声脆响。
“阿宴,”顾池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慌乱,脸上的血色在霎时间褪去。
“阿宴,你是太累了吗,那你先去睡吧,这里我来收拾。”
顾池站起身来,开始收拾起了碗筷,端起餐桌上没动两口的菜肴,背影仓皇的逃离了餐桌。
他明明听清楚了沈宴的话,却还是在自欺欺人,假装成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顾池,”沈宴叫住了他,双手握着他的肩膀,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摁在了椅子上,强迫他面对现实,“你应该知道,我是认真的。”
顾池低着头没再说话,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顾池却感觉自己仿佛处在了冰天雪地,身体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彻骨的寒冷。
冷的他说不出话来,全身的血液都好似被冻僵了一样,连灵魂都开始消散。
过了好久,他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沈宴:“……你就当是我不喜欢你了吧。”
那语气,活脱脱一个绝世大渣男。
他还能怎么说呢?难道把事情的真相都对顾池和盘托出吗,那对他未免也太残忍了。
看着顾池愣怔着坐在那儿默不作声的模样,沈宴内心难得生出了些微的羞愧和悔意。
“是不是又有人惹你不开心了,还是你有什么想拍的本子,都可以和我提,我记得最近李导正在筹备一个大项目……”顾池忽然喃喃道。
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就像是一个得了绝症的病人忽然得知自己还有一丝治愈的可能那样,又萌生了希望。
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只渴望主人抚摸的小狗一样,紧紧抓住了沈宴的袖子。
沈宴看着顾池满眼乞求地看着自己,喉咙一紧,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电视上突然开始播放娱乐新闻。
“今日,由王凡导演执导,着名影视演员沈宴,傅修竹主演的电影光年正式杀青,有消息称,二人杀青之后私下聚餐举止亲密,是否因戏生情不得而知。”
顾池像是开了慢动作似的,一点一点的抬起了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内容。
他转过头,声音平静的质问,“所以这就是你要和我分手的原因?”
“不是,”沈宴表情上难得地带了些烦躁,他觉得事情有些超出了控制。
要是让顾池误会了他脚踏两条船,以后还怎么继续维持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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