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刚才那一箭，他看得十分清楚，并非是射向裴衍的，反而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而裴衍凭借着出色的身法竟接住了箭矢。
无论是力量、反应都已达到了高手的境地。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信念崩塌了。
“父王，您放心，我会保护你的。”顾楠竹看顾川脸色难看，还以为他被吓到了，立刻出来保护。
可顾川看他的眼神却十分嫌弃。
要这么玩意儿好像也没啥用，要不要再练个小号？
或者把王位传给顾楠烟？
殊不知。
在这一刻，顾楠竹的世子之位第一次出现动摇。
他没有理会草包儿子，而是冲着裴衍问道。
“你会武功？”
裴衍摊摊手，摇摇头：“不会！我啥都不会。”
他连顾勇和符宗的双人袭击都打不过，应该不算会武功吧？
毕竟顾勇只是个私兵统领、符宗也只是个征战沙场数年的老兵，打不过他们俩，咋好意思说会武功？
顾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里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以你的身手，顾勇都不一定赶得上！
但每个人都有秘密，他倒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裴衍扫了一眼箭矢，上面刻着一条精致的龙纹。
这正是他与庞奈约定好的标记，只要标记一出，就代表两人要见一次面。
“岳丈、王妃，既然是一场虚惊，小婿就先告辞了。”裴衍起身告辞道。
“好，慢走，不送！”
顾川又道：“你交代的事情，我会尽快落实！这笔买卖，我同意了。”
裴衍微笑道：“谢谢岳丈，小婿自当不费辜负岳丈苦心。”
顾川看着裴衍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他心目中那个贪生怕死、无利不起早的小人吗？
看来要重新审视一下他了。
而一旁的顾楠竹只感觉全身上下都被一种冰冷所覆盖。
临走时，裴衍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仿佛要杀了他一般。
顾楠竹不知怎么，害怕的要死。
“父王、母妃，竹儿最近荒废了不少学业，想着还是要快些回到京都府上学，请父母准许！”
上学？
一群显贵之子，即便是上学，能学出个屁来？
顾楠竹求学三年，还是草包一个，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且顾川通过裴衍的事，他也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人优秀与否，与他学习的地方没有太大关系。
裴衍上私塾，照样能夺得雅集头筹。
贫苦出身，照样能成为文武全才。
“以后你不必再去京都府了，身为世子，还是老老实实在临安城待着。如果你想上学，我可以安排你进入临安书院。”
“不要啊……”
顾楠竹满脸失落，他现在就想离裴衍远远的。
李氏倒是颇为开心，毕竟儿子天天在身边陪着，她也乐得其成。
“你父王说的对，而且马上就是你妹妹大婚，怎么能不参加？这不合规矩。等你妹妹完事，娘给你相看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促成一段好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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