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带着惟帽睡觉。
魏承望也看出了静妃的为难,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
“你好生养着,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魏承望负手离开。
杨晓在一旁跟着:“皇上,派去和仁堂调查的人也回来了,那敷剂在宫外是没问题的。”
魏承望嗯了一声,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这些消息也无用了。
庄祺可恨,但自己终究对不起她。
当年自己只是个不受看好的皇子,年岁又大,先帝更爱小的儿子。
若不是庄祺一心要嫁给自己,庄家也不会那么早把宝押到自己身上,自己也不会在先帝早亡后登上皇位。
可自己又忌惮庄家的权势,不敢让庄祺生下长子。
虽然庄祺是庶女,可是庄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其余兄弟都很疼庄祺,庄父更是疼爱女儿。若是她生下儿子,一个正妃之位是跑不了的。
魏承望怎么会允许自己不爱的一个庶女坐上正妻之位?
那孩子是自己亲手葬命的,从那以后庄祺的性子或许已经变了。
想到这,魏承望叹了口气。
“回乾清宫吧。吩咐内务府好好照应庄宝林,不许克扣了东西。”
杨晓应了一声。
后宫大变天了,唯一不变的是皇后的权势地位。
水凝宫里,魏承望一走,静妃就摘下了惟帽,露出一张不堪入目的脸。
事情平息,她的泪水终于决堤般流个不停,肚子也一阵一阵的疼了起来。
“快,快请太医。”
张太医还没回去,又被叫了回来。
静妃其实并不放心张太医,可是苏玉梓开口让张太医看着她这胎,静妃也没法拒绝。
张太医看了看静妃的脸,恐怕回天乏术,治不好了。
他探了探脉,叹了口气,一边写药方一边开口。
“静妃娘娘,您要放平心绪,才能保住胎儿无忧啊,您这脸好好治一治,虽说不能回复从前,起码能好一些,日后就是没有恩宠,您好好养着孩子,不愁过得不好啊。”
静妃流着泪,肚子阵阵发疼。
养着孩子?皇上的长子次子,怎么可能有一个面容有疾的母妃?就算是皇后不拦着,皇上也会把自己的孩子抱走。
枕边人是个什么性子,静妃是最清楚的。
毕竟当年那盘栗子糕,是皇上亲自给她,让她给庄祺送去。
静妃如何能不忧心?
张太医将药方递给宫女。
“静妃娘娘,臣不参与您取药煎药,若是不放心可以派其他太医看看,这药治标不治本,您的情绪一定要稳定才利于胎儿啊。”
张太医走了,静妃吩咐宫女砸了水凝宫所有的镜子。
偏殿里的大皇子听着母妃哭喊的声音,吓得缩到了被子里。
他不心疼,只觉得害怕,怕母妃难过了,又要自己做些什么来讨父皇的欢心。
这个夜,各宫各怀心事,有人没心没肺的酣眠,有人泪流一夜,有人心惊害怕,有人彻夜未眠。过的各不相同。
次日的清晨太阳照旧升起,秦函茗一大早就带着安安去坤宁宫,没想到扑了个空。
非常懂的她又去了水芸宫,安分的等待二人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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