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冷笑几声,冷冷地看向崔先生,“你以为这破私塾我愿意待?”
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崔先生拿起书籍,“把书再朗读几遍……”
放学后,时迹白和陈寂跟着沈钰来到了沈香膳坊。
路上时迹白就把在私塾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陈寂气得破口大骂。
沈钰拍了拍他,“别骂了,等到了食肆这件事别再说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两人齐齐点头。
晚上
沈钰躺在床上,从背包里拿出了林岩的那块玉佩。
玉佩散发着光泽,一看就知道价值不低。
林岩把玉佩塞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随手就扔进了背包。
在搜林岩的时候,还把背包里面的玉环放到了他的衣袖之中。
偷鸡不成蚀把米,也让他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林宅
此时,林岩正遭受着林父的暴打。林父命人牢牢按着他,自己手持棍子,朝着林岩的背部狠狠打去。
林岩疼得嗷嗷直叫。
“瞧瞧你都学了些什么!诬陷同窗,对先生不敬,还将你祖父留给你的玉佩弄丢,你究竟还能做成何事!”
“爹……爹……我知道错了……”
“今日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林岩被打得极为严重,半夜里林家上下乱作一团。
次日一早,沈钰刚到私塾,便瞧见林岩被人抬着置于教舍门外。
一位中年男人正与崔先生交谈着,瞧那情形,林岩伤势不轻。
“沈钰。”时迹白拍了拍他,“在看什么?”
他也向前望去,“这是林岩?想必是被林伯伯给打了,林伯伯对他的管教向来严格。”
“沈钰。”崔先生朝着沈钰喊道。
沈钰快步走了过去,“先生。”
“您便是沈钰吧,昨日之事我已然全盘知晓,着实深感愧疚。林岩给您添了众多麻烦,往后我向你保证,他绝不敢再寻衅滋事。倘若再有下次,我定当亲自严惩,绝不姑息,我定会亲手打死他。”
林父说得义正辞严。
沈钰看向林父,“此事并非取决于我原不原谅,林岩的行为是种病,得治,否则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偷窃之举,并非人人都如我这般好说话。”
林父连连点头,“这小子,往后我定会看紧他。”
最终,林岩还是被留了下来,只不过他伤势沉重,需回家调养数日方能再来。
林岩等人离开后,时迹白凑到沈钰身旁,“你就这般轻易原谅他了?”
“这并非由我决定,崔先生已然有所松动,林岩迟早会回来。”沈钰说道。
时迹白点了点头,“这个林家在镇上颇具声望,我姑父虽是举人,可也难以压制住人家有钱又有有权势亲戚的势头。”
沈钰深知这些,因而他才更要加倍努力,唯有自己变得强大,别人才不敢轻视。
半个月后,林岩才重新回到私塾。这次回来,他的变化相当大,不再与那三个学子往来,也不跟沈钰他们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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