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就让我最后一次,在亲手抱一下我的父母吧。”
废墟上,使徒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地喘息着,似乎在适应周围的一切。
“小徒!你怎么了!没事吧!”父母在旁边抱着自己,库铂也在一边确认着使徒的包扎,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说道:“应该没事,可能是分泌的肾上腺素失效后贫血了。”
“小徒,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使徒的父母还在用喊的方式焦急地逼问着,然而使徒突然起身用仅剩的手臂抱住了自己的父母。
他的父母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拍打着自己儿子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库铂和疫医看着这一幕,他们的父母都在外地,除了用电话确认他们的安危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使徒抱着父母默默地流下了一滴泪水,他微笑着起身,说道“一直以来给你们添麻烦了。”擦了一下脸转身准备离开。
“小徒!你要去哪?”使徒的母亲焦急地问道。
使徒转头微笑道:“我就是这一切的源头,而现在,我要去解决这一切。”
他转身踉跄着离去,库铂和疫医也站起身跟了上去扶住他,使徒的父母早已见识过使徒身上奇怪的“疾病”,所以他们也隐隐从使徒身上感受到了什么,也没有去阻止他。
“谢谢。”使徒在最后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
时间回到现在。使徒在完成心愿后就回到了意识的深处,“使徒”再次接管了这具身体。刚才他一直强撑着不让他人看出自己的异样,现在独自一人走在废墟中,对自我存在的怀疑和否定再次充斥在“使徒”的脑海中。
我是被创造出来的,我只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工具,我是虚假的。
使徒捂着脸,即使他能够体会到曾经与朋友和家人共处的点点滴滴,但自身本源的虚假依旧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纠结。
顾问坐在废墟上,看着手中手机传来的信息。“最后的计划已经调整完成……这是你要做的事。”他说着把一张纸递给了身后的骨先森。
顾问忽然皱了皱眉头,随口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我记得你好像挺久没穿那套衣服了。”
骨先森随口回道:“老早就穿上了,你的神经可真是迟钝。”
“啊,可能是太累了没注意到。”顾问没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下去,“这些是其他没加入【顾问】的人的大致位置,至于怎么把他们引过来……根据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后行为的动机还是比较容易的吧。”
骨先森接过纸片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无需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正确的理由,和以前一样正视自己的错误就行了。只盯着自己所做的行为没有意义,想想你的动机和本心,既然没法成为英雄,那就做一个保护善类的恶人吧。”
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但顾问居然听懂了。他看着骨先森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嘿……居然被看出来了吗。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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