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像是利器所伤。
她跟随父亲多年行商,还是没学会沉稳,甚不如深闺女子看得通透。
路过一桌人时,她嫌晦气绕道而行了。
“没受伤?”江行舟从江令仪额上收回手,上下看了几遍仍是不放心的询问。
“没有。”江令仪快速回答,担忧的眼神望向他,“落水很易着凉,我有些担忧。”
江行舟轻拍她的手背,将茶水放于她面前。
“世子怎不去那边。”秦韦待江行舟离去,坐落在江令仪旁。
“陪着你不欢喜吗?”他侧头盯着江令仪,此刻眼神比之前的都要真切。
“自是欢喜的。”
江令仪笑着说,只是语气中喜悦占比较少。
“怎么了?”
“心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秦楚悦捻着葡萄在桌上滚动,忽而一按,汁水溅散。
“听说,江流景发了热,大抵熬不过去吧。”她抱胸向后靠坐,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跟本县主作对。”轻哼一声嘲讽道。
“若是姐姐出事,我会不得安心的。”江令仪握紧手中茶杯,眼中有痛色。
秦韦盯着她的情绪变化,觉得甚是好玩,看来也不似传闻中关系不好。
“愧疚了。”秦楚悦嬉笑地望着她,“这样的你今后可是不能当世子妃的。”
“……”
江令仪无法回答她。
“呵,毫无用处。”看着怯懦的江令仪,秦楚悦倾斜着嘴角向上挑,冷笑出声。
“本世子挑的人,还容不得你说三道四。”
“秦韦。”江令仪小声嘀咕着。
“大公子,好生威风啊。”秦楚悦就着抱臂姿势,姿态张扬。
江令仪不能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只得开口。
“消消气,世子一向如此,别同他一般计较。”
秦楚悦得意地挑眉看秦韦,看,你的人帮我。
秦韦不悦,甩手离去。
“啧啧,你真是合我心意。”秦楚悦开怀地看着秦韦离去,捏颗葡萄丢入口中。
“你们怎么偏要斗个输赢?”
江令仪眉间略显疲态。
“嗯,总有一天我们之间只有一人能活,到时你帮谁?”
“这个……”江令仪对上她戏谑地眼神,才轻松出口,“县主别开玩笑了。”
“可不是玩笑哦。”
秦楚悦的神情不似作假,可江令仪从未听过他们之间有何仇恨。
宴席正式开始秦楚悦也没回她的座位,赖在江令仪身边不走,时不时撞一下她的手肘,筷子上的菜也因此掉到桌上。
桌上的菜江令仪没吃几口,全在桌子上了。
宴席散后,宾客离去,江府一行人却是被留下了。
“两年来,江县丞尽心尽力,本王却一直防备着,想必江县丞也有所察觉。”
江董明和瑞王同坐一桌,屋内再无其他人。
“臣明白,若成大事,细节定成败。”
“本王没看错你,皇兄怎会将你这样的人才放出。”
“功高盖主已是大罪。”江董明端起桌上热茶,吹去表面热气,送入口中。
“是啊,沥川君子江董明,坊间谁人不知,以文胜赵。”
“呵呵。”江董明揉捏着杯壁,不知在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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