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里是要手腕跟着动……”
青鸾学着她的动作做一遍,又将正确的动作做一遍,让她从中看出区别。
从江流景略有些走神的态度来看,是明显没看出来,青鸾又是教了几回,屋内不断传出青鸾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明白了!”
多次下来,江流景似是终于悟了,笔下的字较之前好上几番。
“不对!”
青鸾急切地在屋内屋外寻找着些什么,无果,认命继续,嘴里低声念叨:“臭白鸾,应当称你黑鸾。”
近午时,天色变得阴沉,在青鸾的劝说下,江流景不再坚持练字,若再练下去,先坚持不住的大抵是青鸾,重复多遍她家小姐才写一遍。
其实也怪不得江流景,她只是一时不适应,忽然从硬邦邦的圆珠笔尖换成软趴趴的毛笔头,握笔姿势也不同,一时没懂其中道理也是情有可原。
草率用些吃食,江流景又坐回书桌前,转跟着白鸾识字。
虽然白鸾把教她写字的重任交给了青鸾,但由于青鸾识字尚欠缺,唯有她前来。
原本她将认字一事放于后头,但在江行舟交给她一些江府账本让她提前学习如何看账时,才想起她看不懂这里的文字,导致这识字一事就不得不提前。不过好在此方文字与她所识文字有相通之处,由象形演变而来,识字进展飞快。
在中途她忽然想起,好似她原本的想法仅是给那些乞儿一个安身之处,为何现在像是要做生意般?
未待她想清楚,江令仪突然造访。
“姐姐,近日身子可好些。”
她独身前来,手拎着个篮子,隐约看到红色布料和剪子。
“尚可,今日怎的过来了?”
江流景忙把手边她练后的纸张收起递给白鸾放置,江令仪还是看到她手上未来得及卷起的那一张,并问道:“姐姐今早都在作画?”
“……是,技艺粗糙,就不观赏了。”
江流景一噎,不想承认,推着白鸾让她赶紧拿着东西离开。
“姐姐说不看就不看,其实姐姐不喜也可不练,父亲母亲只盼你欢喜。”
“闲来无事消遣,并无你所想之深。”
记忆没了,连喜好都变了吗?江令仪心想。
“嗯?”江流景见她嘴唇开合,又没听见声音,发出疑问。
江令仪看向她,心中微动,这样也好。
“这些,都是母亲挑好,让我带过来。”江令仪把篮子里的物品拿出摆在桌面上。
是不同花纹的正方形红布料,旁边摆着各种颜色的丝线。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临江流景心上。
不会吧!
“母亲吩咐,让我教姐姐绣盖头。”
江流景听到泡泡破开的声音,嗓音飘忽地说:“我这是假的婚事,无需绣吧。”
“母亲说,盖头必得亲自绣,不能他人代劳,而姐姐从未接触过绣活,也是借此让姐姐练习,母亲还说……”
江令仪不小心瞟到江流景带着笑却写满不爽的脸,心又开始偏了,“我觉得母亲过于着急了,要不我偷偷帮姐姐绣,我的技法在皇城也是无人不称赞的。”
“好……”江流景拉长声音,缓缓伸出手,猛地上前揉她的脸说;“姐姐是失忆,不是变傻了,说吧,怎么绣?”
江令仪掏出篮子里压底的布料,将桌面上的放好,先同江流景讲基础的绣法。
天空微暗,又在积蓄雨水,白鸾点上烛火后走出屋子时,听到江流景喊道:“不绣了!”
她将手中的布扔出去,又愤愤地捡回,江令仪在旁边开导她。
“姐姐不要生气,我刚学时比姐姐绣的还要难看。”
“当真?”
“嗯嗯。”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