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打开盒子,里面糕点鲜艳可口,她轻捻一块放入口中,觉得过甜没有用第二块,此时喜婆刚把车帘放下,轿内变得昏暗,车外响起“起轿”,身下开始变得晃荡,心中也随着起伏。
握紧袖中匕首,想着:此行她可以完美完成任务。
行至王府后,江流景接过红绸,另一端应当是秦韦,接着跨火盆,拜堂,进洞房,流程没错,她安全进入洞房里,除了一些小意外。
跨火盆时不熟练,裙角被撩着了,还好青鸾眼疾脚快 ,帮她踩熄了,只留下一小块不起眼的焦痕和小股焦味。
白鸾查看周边环境,青鸾查看屋内饮食,无异后都陪在江流景身边。
这时江流景早已卸掉头冠,放松自己的脖子,正欲与白鸾换衣时听到敲门声。
而前院中,瑞王高居上方,江董明和赵端陪于左右,江行舟与其他子弟交谈,在看见兰竹朝他打的手势后,同子弟们告罪往江董明行去,再回头他看见了司徒谟在宴席中。
无须多久,瑞王感觉到身体有异,压着眉头往下瞧,心想:不对,想朝后撤,江氏父子拦住退路,他才明白。
他被下药了,今日就是他们变动的日子。
“江董明,你怎舍得?”江董明神色不明,看到如此瑞王大笑,原来啊,你也不是那么爱她,继而大喊:“赵端。”
赵端的一声口哨,潜伏在周围的人马出现,将府上众人团团围住。
瑞王站立挺直,身材本就高大,又站在了高处,灯光无法将他整个人照亮,在一片安静中开口:“你我终究不会是同阵营,这回谁会赢。”
“各位只要待在原地便相安无事,不必担忧,本王会给各位一个交待,也相信出席婚宴的各位心中已有主意。”
“实甫,先皇将你遣至此是为何,你还不明吗?”
当年秦实甫被满朝认可,无不认为登上皇位的是他,他也遵循着成为皇帝的必要规矩,不过一次错误,就将他踢出,不再有成为皇帝的可能。
那时候有人听他的苦衷吗?被放到偏远的扶苏,举目无亲,连贱民都知他已经被弃,欺他辱他,,送回的书信如沉入河海,日夜期盼后送来的是一纸圣旨,告知他的好皇弟的登基大典,哪怕如此也不让他离开扶苏,派人看管着他。
他才知,唯有权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又如何?”居高台望众生,视我为弃履,那我便登高台,将所爱之物纳入怀中。
瑞王体内药效发作,身体发软,靠着赵端坐下,心知不能如此下去,便命令道:“拿下!”
此言一出,却无人动手,赵端环顾一圈,加大音量,“还在作甚,快拿下,都不要命了是吗?”
无论赵端怎么威胁喊叫,他们始终无动于衷。
“不可能,王爷。”赵端声音颤抖,多年谋划怎么能溃于此,他的布局不可能出错,除非……
府中事变已久,却久久不见府外传来的兵马声,想必城中多处也被破了,溃败之势已成,瑞王却不见惧意,抑住药力坐直,与旁边微微发抖的赵端形成对比。
“是谁!”
瑞王嘴里问着,眼睛却直直地看向角落里的秦韦,秦韦迎着目光上前,勾着嘴角说道:“父王不必动怒,您常说人各为利,您也是能谅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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