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看了一会,忽然惊喊道:“三皇子,衣裳。”
秦聿文的衣摆垂落在地,正好在蚂蚁地途经之路上,也因此蚂蚁顺着向上爬,他的上半身已经爬了不少。
秦聿文弹起拍打抖肩,想把蚂蚁从身上抖下去,江流景看他夸张的动作在一旁笑,他也不怕丢脸,动作幅度更大了。
瞧他似真的很怕,江流景让青鸾去帮他检查身上是否还有蚂蚁,确定没有秦聿文才放松下来,但也不离蚁群那么近了。
二楼连廊上的江行舟和江董明正好将此纳入眼中。
“兰竹,命人喊三皇子过来,就说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江董明拦住兰竹,不同意江行舟的做法,“如此作为若让景儿察觉,回川后她且会步步担忧。”
“皇家是免不了要接触的,要把握好分寸。”
事到如今,秦聿文在他们这边还算是可以分之信任的人,但多次相救,小景对他戒心低,且看之。
若存不轨,除掉便是了。
经过一番折腾的秦聿文,已经不似来时穿着工整,衣物被他扯得有些皱巴,无法恢复平整,甚至发丝也被搅得翘起。
“这是被人非礼了?”
坐在屋内的司徒谟看到他这副模样,差点把一口茶喷秦聿文脸上。
“找我何事?”秦聿文坐下,直接询问,奈何对面人不接招。
“难得啊,在外面待的时间不短,你也忍受下来了,谁动的手,说说,我去向它讨个经。”司徒谟在秦聿文的身上到处巡看,就差上手触摸了。
“安防做好了?”
“真不说,又是江家小姐?”
“司徒谟!”
“懂。”司徒谟一扫不正经的模样,若有其事的说着,“你说的事情皆已办好,确定要这么做?”
秦聿文沉默,司徒谟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和他一个阵线,但他还是觉得不妥。
“鸡鸣时刻。”
“若要取消,你也知该如何做。”
司徒谟起身离开,在门口时一顿,神情严肃看向坐着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样做太绝太狠,他不希望他走到这种境地。
秦聿文仍在拍打着自己的衣裳,像似在检查身上是否还有残留的蚂蚁,对司徒谟的话仿若没听见。
鸡鸣
宿在外间的白鸾听到屋外动静,悉悉索索,不像虫鸟动静,走到窗边轻推一条缝侧身观看。
不对劲。
静步走至江流景床边,“小姐,醒醒。”
江流景迷迷瞪瞪地转醒,刚想出声询问,被白鸾制住,让她小声些。
“怎么了?”
“有刺客,我们换个安全的地方。”白鸾将手上的大氅披至江流景身上,搂着她转向远离窗户可以挡身的地方。
屋外的动静渐大,江流景都能感知到周边有人。
在她屏住呼吸时,一把剑从门缝中插入,一点点挪动门栓。
江流景骤然看向白鸾,白鸾示意她不要动作,待在原地,她转头直直地看回去,门栓已经开了,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人走入,还有部分人留于外边,无法离开。
他们发现床上无人不过是片刻的事情,届时就会对整个屋子进行搜查,她们也不可能藏得过去的。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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