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无事。”
“无事,快些去当值吧,不若要扣月俸了。”
“切记,右臂勿用力。”
“知道了。”
江行舟看着江流景上马车后才骑马往大理寺赶去。
“行舟哥很烦吧,比母亲还能叨叨,之前我不过受了一点小伤,他在身边很多事情都不让干。”江令仪吐槽,模仿当时江行舟的神情动作。
覃清婉拎着她的耳朵,让她少点动作,马车跟着她一晃一晃的。
江流景低笑一声,忽而正经道:“这叫谨慎。”
“姐姐,你不能站在他那一边啊,妹妹很是伤心。”江令仪装模作样地要往她身上扑,被覃清婉拦住。
“坐好,景儿伤还未好你注意自己的行为。”
“我又没想着要真扑过去。”江令仪嘟囔着。
一路上打打闹闹的,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长公主府。
“覃夫人。”
她们刚下马车就有人拥过来,说着一些关怀之词。
“随江相在外奔波许久却还保持得这么好,丝毫不输当年啊。”
“对啊,比二位小姐年轻的容貌添上韵味,这身锦缎衣裳都衬不出您的美貌。”
“江大小姐及笄多时,我家小儿还未婚配,可要瞧上一瞧。”
这场面,夸赞覃清婉,打量她和江令仪,想要与江府攀上关系的目的摆在脸上。
江流景自认处理不了这种情景,她很佩服覃清婉,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推回去。
“赏花之人不自赏,各位夫人谦逊了”,覃清婉拉过江流景,“景儿呢,顽劣,这肩膀上的伤此刻都还没好,也是因此老爷吩咐下来让她内省,婚嫁一事暂不考虑了。”
“若夫人有意为令郎找位门当户对的姑娘,川中有一位王媒婆,经她手的两人无不是美满一生,我可介绍夫人们认识。”
江令仪悄悄在江流景耳边说道:“等着看,她们脸色很快就变了。”
如她所说,覃清婉说完,各位夫人的脸色如同一盘调色盘上的色格,相似但不相同。
“嘿嘿。”江令仪低头笑出声,被覃清婉瞪了一眼收敛起来。
“覃夫人,长公主请您进去。”长公主的贴身侍女昙梦来到覃清婉面前躬身说道。
“失陪了。”
覃清婉轻声告罪,带着江家姐妹随昙梦从另一条道进去。
“见过长公主。”
堂上坐着一位与覃清婉年纪相仿,身着素色锦衣的妇人,说话时眉眼温和,与她说话之人会不自觉在她语气动作里放下戒备。
“快坐,江小姐伤可好全了,宴席中需注意别与他人碰撞”,长公主又让人拿来软垫,铺在江流景所坐位置的靠背。
“多谢长公主。”
“来,时辰快到,一同去吧。”长公主亲昵拉着江令仪,“长高了,越发好看了,扶苏水乡,听闻周遭都是如竹如玉的俊俏男子,可有瞧上的郎君。”
江令仪脑海里冒出一人,但这人与竹玉无关,倒似雨后潮湿长出的菇子。
她怎会想到他呢,摆摆头把他驱散,笑道:“倒是更喜沥川男子的英姿飒爽,松柏之质。”
“年岁尚小,我也不舍她离去,但若有哪家公子相合,也劳烦长公主了。”覃清婉笑道。
江流景眼神询问白鸾,‘真的?’
白鸾摇头。
哦,原来只是在客套,有种过年的感觉,江令仪现在还在笑呵呵呢。
这种事,不经想,一想就到自己头上了。
“江小姐在扶苏的传闻我也有所耳闻,虽说只是计谋,但那梅家公子芝兰玉树,可合意。”
长公主看着她的时候,明明眉眼都是弯着的,她却莫名浑身发寒,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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