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哥哥下午是不是还要陪哈尔公主出去?”
“江大公子可受那哈尔的喜爱了,昨日遍游沥川,川中已有流言,这江少卿与哈尔公主当时一对璧人,”李谨安不知何时出现,捏着嗓子学那市井民妇道,说完也不罢休,继续道:“今日一行,估计江少卿与哈尔定亲的消息就要在坊间流传了。”
“会吗?”江流景推开得寸进尺要往她身上扒拉的江令仪。
“当然,你且静待看着,也算是种福气,我说的可对江公子。”江公子三个字被李谨安说得像红楼里的姑娘一样,引起江行舟周身起刺,精准将折扇扔在他胸口。
“诶哟”,他后退一步,吃痛叫出来。
“来了。”江令仪站直,看向李谨安身后,哈尔正朝她们这边走来,她现在不想与她周旋,“姐姐,我们先离开吧。”
“谨安哥?”江流景走前喊李谨安一声,这哈尔公主必不是为了她们而来,而是……
她暗地瞧了一眼江行舟,对不起哥哥了。
“一起,这种福气还是留于行舟,”李谨安路过江行舟斜瞥了他一眼,故意大声道:“我可听闻太子殿下送了些好茶给小景,不知是否有幸喝上一杯。”
“可以。”江流景还是犹豫了一瞬才将话说出口。
江行舟对他这种幼稚行为实属无奈,再回头看向哈尔时,情绪已敛去,是对待外人那副温和却拒人之外的样子。
“哈尔公主。”
江行舟不得舒心,李谨安亦是相同,好不容易得了江流景同意的茶他并未喝到,在半途被凌正明唤去继续查明白狼一案,虽不愿,但得干。
最后就剩江令仪和江流景,喝着茶看鸟雀从眼前飞过再次飞回,不在江府,也无法钓鱼。
“母亲也不知去哪了?”江令仪翻着江流景带来的书籍,看她准备练字的用具。
江流景自己磨着墨,铺开纸张,嘴里回着江令仪的话,“覃夫人不是替你选夫婿去了吗?也许在皇后那边,进宫几日,覃夫人也常去皇后宫里。”
“嗯。”
看她无精打采的,江流景手腕翻转,一列簪花小楷出现在纸上,语气平和,“要不要陪我一起练字,比你在这胡思乱想的好。”
“不了,我还是看着姐姐写吧,比我自己写有用。”
江流景被白鸾折磨了一段时间,已然形成练字习惯,因为不断地纠正,她在正确的姿势上寻得自己舒适的方式,与旁人写字不同,独有一股清净之意,能让人看着就平和下来。
“那好,可别睡着了。”江流景叮嘱道,以她现在趴在桌前看她的姿势,她不难怀疑她会睡着,特地叮嘱。
“必然不会。”江令仪回道。
过了一炷香,果然如江流景所想,江令仪睡着了,且差些摔倒在地,幸好提前让春荷在她旁边候着,不然就要摔到后脑了。
春荷打算把她喊醒,江流景止住了,轻声说道:“先别喊醒她,青鸾帮忙把令仪放榻上。”
春荷担忧道:“今夜宫宴……”
“时辰尚早,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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