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吸了一下鼻子,左手拿着木盒,右手将江流景扶了过来,往房中走去,“我先为小姐看看伤处,看完后小姐就在屋中小憩。”
江令仪看江流景离去,覃清婉将她留下,“让景儿自己静静,青鸾陪着她,你先别去闹她。”
“可是……”江令仪着急地连连望向远离她的人,覃清婉拉住她的手臂,她只能看着她离开,“母亲为何拦住我,我要去陪着姐姐。”
覃清婉轻缓为她拭去眼泪,“好了,冷静些,你没看出你姐姐甚是疲惫,白鸾的逝去对她打击很大,你让她缓缓。”
见此,江行舟转身离开,江令仪见人都离去,自己也不坚持,只是担忧着看着里边,但也不放心就此离去,和覃清婉在江流景院中坐着。
待青鸾从屋里出来,询问江流景的情况,青鸾将自己看得的回道。
“双手均有多处伤痕,背上受刀剑伤了三处,肩上本有旧伤现在是又加重了,幸得处理得当,否则右手怕是废了,同时耗损过多,身子比往日更差了。”
覃清婉和江令仪听完沉默了下来,青鸾说完一刻也不敢耽搁前去药房处。
“青鸾姐,这是三皇子送来的,送来之人说这是小姐治肩伤的药物,一日两顿,膳后服用,外用的药要每晚更换。”
“知道了,下去吧。”
青鸾将药包翻开,低头嗅了嗅,的确是专治肩伤的药,其中不少珍贵的药材,十分适宜江流景的身子服用,一般的药物江流景服用会导致体虚,而这服药恰好中和了。青鸾沉思了一会,抬脚离开。
江令仪和覃清婉在江流景的院中待了许久,见江流景的确不会再出来才离去。
而屋内的江流景靠在窗边坐着,突然感觉到脸上有冰凉感,抬头看,伸出手接了一片。
“下雪了。”
秦聿文从殿中走出立在殿前,雪已经将天地薄薄覆盖了一层,又要新岁了。
“殿下,江少卿在您宫中等您。”思宁按秦聿文吩咐去送药给江流景,遇见从江府出来的江行舟,道明目的同他一起进宫直奔秦聿文宫中,思宁则是来告知秦聿文。
“走,去喝一杯。”司徒谟搭上秦聿文的肩膀,带着欣喜道。
他刚被秦思衡封赏,心中欢喜,虽然圣旨未下,但圣上金口玉言,他总算把爵位拿回来了。
“改日吧。”
“怎么,三皇子现在是看不上我一个小小侯爷了?”
“江行舟在我宫中。”
“哦,这是来兴师问罪了,这梅归帆进川后也不知去哪了,该拷打拷打他了,走了,祝你顺利。”司徒谟背手放于脑后,吹着口哨走了。
秦聿文回到宫中,江行舟在他养植的花丛前站着,秦聿文屏退众人,包括书棋和思宁,只有江行舟和秦聿文两人。
江行舟脸色不善,刚谈一会还算和气,不知秦聿文说了些什么,竟惹得江行舟对他动手,幸得侍从将他拦下,继而甩袖离去。
“殿下?”书棋见他呆立着,缓而慢地唤道。
秦聿文转身向外走去,边吩咐道:“思宁,随我出宫。”
而在一处老旧的茅草屋里,昏迷多月的人转醒,抬起手遮挡刺眼的光线,细长的疤痕正好横在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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