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时辰到,斩!”
刽子手手起刀落,哈那尔么的头随着他的话掉落在地,一旁的百姓仍在唾弃。
被斩首后,众人散去,无人想为他们收尸,就如此零散地堆落在台上。
望北的惨状传至全国,途经的城池也无一避免,均惨遭毒手,断垣枯树,灰雾漫天,横尸遍布,哪怕把他们千刀万剐也消不去百姓对他们的恨意。
“公子,小姐交托属下给您的。”
江行舟粗略翻看了两眼便放入怀中。
“江少卿。”秦聿文从旁走来,似没看见江行舟手中的东西,笑得颇有讨好样,“咳咳,不知江府可方便待客,本皇子想去江府讨一杯茶喝。”
他当他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吗?
“因小景刚回府不久,府中有待整饬,三皇子不宜前去,怕唐突了三皇子。”江行舟向后退一步,说完即转身离开,不让秦聿文有机会纠缠。
江流景回来近一个月,手脚再慢也都打理好了,无非是不让他前去,软硬不吃,啧。
秦聿文抬手,思宁隐去,而他带着书棋沿着江流景离去方向骑去。
江行舟似有所感,转身看到秦聿文骑马的背影,“去,吩咐小姐院中侍女不让旁人靠近。”
大梅听令离去。
江流景一回府就被送回自己院子中,林尤用银针为她稳定心神,她似是昏睡了过去,整个人都在挣扎,江令仪扶着她,不让她乱动以免伤到自己。
“怎么会如此?”
近月以来,江流景从未有如此表现,她虽哀伤,却从未有如此惊恐的时候。
据她从行舟哥那所知,不该会有此反应,她一直在撕扯着自己的手。
“三皇子,此为小姐们的住所,还请随奴去前厅。”秦聿文被一众侍卫拦在江流景门口,江德在一旁相劝着。
“江小姐是由本皇子所救,现在来关心她恢复得如何也在理,倒不怕外面会传出不好的声音。”秦聿文向前,仍被拦住。
“看院中无人,小姐们应是歇下,三皇子可改日再来。”江德笑着,人畜无害,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是很开心。
秦聿文低头浅笑着,正欲与他继续辩下去,突闻院里一声惊叫,秦聿文脸色沉下,径直闯了进去。
江流景正缩在床榻角落里,谨慎盯着围靠在她榻边的人,眼珠不安地在她们身上周巡,不让她们靠近半步。
“小姐,是我啊。”
“姐姐。”
“别过来,都别过来。”
秦聿文进来正好看到这副情景,她以银针抵脖,惶恐不安,她还未从梦中清醒过来,随即快步走过去。
“别……”
“我来了,别怕。”
秦聿文从江令仪身边经过时,她没拦住,有一瞬间表情无法控制,银针离她的脖子不过微寸间,秦聿文如此过去,只会把她惊到。
出乎意料的,秦聿文靠近时江流景没有动作,认真地看了他好一会,不断扫视他的脸,像是终于确认了来人,她放下手中的针,戒备尽数卸去。
她只认秦聿文。
江令仪心底突然冒出了这句话,让她背后发麻。
“你们先出去。”秦聿文站在江流景榻边,背对着她们,侧目吩咐道。
“三皇子……”
“我们先出去。”
江令仪拉着青鸾带着一众人离开屋子,留下两人,但并未关闭屋门。
她一脸严肃,眼神锐利,“今日之事不许外传。”
“是。”
侍从齐声回道,江令仪才回头看向屋内,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双手握紧,青鸾也焦急地看向屋内,又不敢踏进去。
幸亦或是不幸,怎么偏偏是他?
“听说随同回川的还有梅公子。”江令仪问道。
春荷回道:“是,梅公子在定北侯府中暂住。”
“去邀他来江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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