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敛的。
果然,听完这句话,秀平长公主看了看地上的药碗,又扭头看了看被侍女扶着的溧阳长公主,疑惑道:“溧阳,你真是来给质子看病的?宫里那么多御医,需要你这个公主出面吗?”
溧阳长公主还没说话,郭蔷又将话头接过,她回道:“是将军夫君请公主来的,说质子常年身子不好,对太医开的那些药都有抗药性了,溧阳公主之前给质子开过几服药,倒是很对症,这才劳烦公主又跑了一趟。”
秀平长公主脸上缓和下来,但刚才过于盛气凌人,如今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了,只冷哼了一声,道:“溧阳惯会装模作样,谁知道是不是她跟将军说好了,让对方来成就她跟质子的私情的?本公主若是发现你有一句假话,剥了你的皮!”
她脸上青筋暴起,眼中有嗜血的意味,好像真要将人生生撕烂了似的,已经完全没有公主那高贵的样子了,反倒成了从地狱出来的索命阎罗。
这疯女人,怪不得四十了还独身呢,谁娶了她谁短命,郭蔷脸上笑意深深,心里却一直在腹诽。
“姑母说什么话呢?”
听她越骂越过分,溧阳索性抬起头来,眼中有些执拗,道:“您今日将溧阳说得如此不堪,也不怕奴才们听见,损了溧阳的名节,既然您不相信郭姑娘的话,那咱们去找将军哥哥对峙!”
虽然这次她过来,将军并不知情,但是第一次给张良治病,却是带了将军的手信的,所以愤怒之下的溧阳决定跟姑母当面对质。
此刻张良呼吸急促起来,他抬起手臂,使劲在床边一下下的砸着,口中依然在骂:“滚,你给我滚……”
秀平知道他在骂自己,但丝毫不介意,也许是被对方迷了心智,也许是听惯了这样的骂声,她盯着溧阳的眸子,眼中升起一丝冷笑,“好你个小蹄子,今日是端午宫宴,将军在宴席上配皇上呢,你明知道本公主不可能跟你去对质,故意这么说,是想让本公主知难而退吗?”
她心里认定对方勾引张良,只要一想到刚才两个人身体挨得很近,她就受不了,心里恨意滔天的。
溧阳气的瞪起眼睛,声调也高了上去,“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苏公公此刻吓得脸色都白了。
跟着质子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了,就算偶尔被人欺负欺负,但哪里见过两个公主争吵的场面,他跪在地上,后背一个劲的哆嗦,颤声道:“奴才求求二位主子了,都别吵了,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奴才的老命就没了。”
秀平长公主连眼角都不看他,脸上都是高傲的神情,“溧阳,你区区一个庶出的公主,也赶在我嫡公主面前大呼小叫的,你配吗?”
二人虽同样是长公主,但溧阳是妃子生的,而秀平长公主却是太后所生,身份始终有区别,她说出嫡庶尊卑的话来,溧阳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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