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臣在。”黄道天一哆嗦,拱手抱拳。
“你可知罪?”
“臣何罪之有?”黄道天心想方才太后传位之时,自己虽然站错了队,但柳梦遥总不能以站错队为由将他治罪吧!
“项青你可曾记得?”
黄道天心中咯噔一声响:“臣记得……是做镖局的。”
“他曾为四皇孙天福押过一镖,当晚天福摆设酒宴,不料酒后失态,当众辱骂太后,结果在场之人全被打入了大牢,而身在饭局中的项青也莫名受到牵连,因拒不招供自己辱骂过太后,被你活生生用刑致死!你告诉我,你一个刑部督统,是谁给你私审嫌犯的权力!?”
“臣、臣、臣!”
黄道天连喊三个臣字,却不知自己到底要不要认罪,毕竟喊自己无罪的话,他会被查个底朝天,同伙们都难逃一劫,但如果认罪的话,立刻就会被关进水牢,终身监禁。
刑部督统将牢底坐穿,该是多么讽刺。
在此绝望之际,黄道天猛然起身,众人以为他要反了,侍卫们护成一团围住柳梦遥,结果只见他一头撞向大殿的柱子,当场来了个自我了断。
“真是便宜他了!”望着黄道天的尸体被人抬走,柳梦遥回头对董真真小声问道:“我这么处理,不知天宫侍卫长对此满意否?”
董真真心中清楚,柳梦遥这都是在为她的养父项青报仇雪恨,并还项青以清白,对此董真真当场磕头拜谢,感激涕零,泣不成声。
柳梦遥扶起董真真,亲手为她拭去眼泪道:
“真不知怎么说你好,一个六境的,动不动就哭。”
董真真含泪望向柳梦遥,心中有一万种说不出的崇敬及喜爱。虽然她和柳梦遥之间不存在人尸羁绊,但她俩心心相印的程度已丝毫不亚于人尸羁绊了。
柳梦遥回到座上,准备正式进入军事议题,刚想开口,忽然自个儿拍了拍脑袋:“差点忘了,还有一事!”
大家猜也猜到,这下该轮到户部督统孙沉雷了,毕竟刚才反对柳梦遥继位的重臣之中,就数他叫的最响。
“孙沉雷。”柳梦遥果然点名他。
“臣在。”孙沉雷冷静应答,他自知方才站错了队,为此在地宫躲避的那点时间里,他已经打点好了一切,疏通好了关系,各种陨币和银票在昏暗之中一顿塞,请求诸位大臣连名保他一命。
不仅如此,他还提前想好了三套辩解方案,就连吏部和刑部那边他也早就派人给当年涉案的材料动了手脚,是查不出他任何毛病的。
基于此,他信心满满地走出一步,对柳梦遥行君臣之礼。
但他还是误判了柳梦遥的动机。
柳梦遥盯着他,良久不语,心想给游山龙翻案可没那么容易,毕竟游山龙是载入史册的第一大叛徒,但她曾答应过金甲飞,要给游山龙一家十几口人讨回公道的,这下该怎么办呢?
孙沉雷也直视柳梦遥,如果柳梦遥有一百种问法,那他就有一百种答法。
大殿上的气氛瞬间进入一种恐寂中,每个人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柳梦遥嘴角一扬,开口:“我刚刚坐上城魁这个位置,还不熟悉你们这儿的文化。”
“哦?请城魁大人尽管问,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这讲不讲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当然讲究,千百年来,南音奉行礼乐至今,从未改变。正所谓君叫臣死,不敢不死;父叫子亡,不敢不亡。为人臣子,当以忠孝为首,而敢直忤于君父哉?”
“那好,你去死吧。”
孙沉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登时哑口无言,大惊失色!
柳梦遥话音刚落,天宫侍卫们便领命拔剑,齐步向孙沉雷走来,只见一道道寒光连续划过,孙沉雷连叫唤一声都来不及,便已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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