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七蓦地站起来,想了想又坐下。
顾君生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他给她倒了杯凉茶,“吃过饭再想。”
段七回过神,看了眼不大的院子,三间房,吃完饭让顾君生回府吧。
“凶手为什么早不扔衣服,晚不扔衣服,在程从河消失半年后才扔衣服?还扔在河边?”
顾君生盯着段七手边的凉茶,轻轻说,“因为凶手想让人知道,程从河已经淹死了。”
“可是作为凶手,这么做会暴露他自己。”
顾君生接过话,“那就是有什么事情发生,逼的他不得不这么做。”
“对!”段七重重点头。
顾君生顺着往下理,“世间凶案大致分为三种,为财,为仇,为情。”
段七笑道,“程从河不富,杀他无财可取;他为人老实敦厚,生活圈子小,没与人结过大仇,仇杀存疑;情杀吗……夺妻之恨?”
她看了看忙碌的小桃花,小姑娘长得清甜可爱,性子也好。
要是有人爱而不得,因情生恨杀了程从河,还真有可能。
顾君生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不喜程从河的为人,所以除了他。”
“有,这种人我通常认为是自卑又嫉妒,但是到杀人的地步,就是恶了。”
见段七终于喝自己递过去的凉茶,顾君生后背放松了些,“先从最简单的开始。”
“情杀。”段七放下茶碗,心沉了几分,“小姑娘估计又要哭了。”
晚饭后,段七劝走了顾君生,因为小桃花家就三间房,住不下他们。
而且顾君生体弱,还要回府喝药,耽搁不了。
虽然顾君生不太想走,但是商会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他临走时多分了几个暗卫给段七,让他们暗中保护。
“要是把人再跟丢了,你们也就不会回来了。”
“属下明白!”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透时回到侯府。
谢立婠得知段七又接了活,还要在外面过夜时,担忧地饭都没吃几口。
反复追着顾君生问,锁石村安全吗,小桃花家安全吗?
顾君生好生解释保证了一番,她才稍微安定些,然后吩咐秋月做些点心,明天给段七送过去。
“段姑娘是有主见有本事的,世上如她这样自由潇洒的女子不多了。”
谢立婠看了眼顾君生,叹了口气,“今日吕家小姐来了。”
顾君生听着顾小龙坑坑巴巴背书,没在意谢立婠说了什么。
“她说那日的事情是季无山不对,让你别往心里去。”
“她还说……”
“母亲。”
顾君生回过头,“段姑娘今日落了水,母亲给她找几身换洗衣服,我明日给她送去。今日秋月做的栗子糕,她倒是多吃了几口,明日也带上些。”
顾小龙趁机含混了几句最难的,想蒙混过关,被顾君生一本书砸在脑袋上,“好好背,背完去站桩。”
被顾君生一打岔,谢立婠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扶着王嬷嬷就去段七房里找衣服。
“这是新做的,她还没穿过,带这个。”
“还有这个,是老奴比着姑娘新秀的肚兜,上面的花色最衬姑娘。”
“鞋子也带两双,她飞檐走壁的,最费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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