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大儒接过来,一一看过,爱不释手,好文采,引经据典,条理清晰。
即使顾君生身有残疾,也不忘学习之本,见解深刻,入木三分!
再看下一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看到后面更是拍案而起!
“如此人家,岂能为人?”
“所以,学士为何要替如此人家做说客呢?”
孔大儒身子一僵,又细看看了文章,这才发现其中有些事情跟顾承一说的一样。
只不过顾承一说的时候,含糊其词,并未说清全貌,甚至刻意引导他站在了侯府这边。
他被人当枪使了?
“侯府所为,桩桩件件,上至皇上,下至黎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学士刚刚入京,想必是没听说过,才会被人蒙蔽。”
顾君生接着又拿出一些文章,“您请再看。”
孔大儒不好意思地接过来,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这不是老早之前,顾承一给自己看的文章吗?
除了字迹不同,内容一模一样!
“这是……”
“不过是年少一时兴起写的文章,其中还写错了一个字,不知学士可认出来了?”
“是这个‘境’字吗?”
“学士好眼力。‘边境’不足体现一国之宏宇,且在此处不妥。”
孔大儒频频点头,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这篇文章描绘的是齐国山川河流,民情风貌,更是在边关上着重笔墨。
当时他还问顾承一,为何用‘边境’一词,顾承一支支吾吾说不到点子上,只说想到了边境就写了边境。
从文章韵脚上说,“边疆”合辙合韵;从文风上说,“边疆”豪迈之气尽显。
“他偷了你的文章。”
孔大儒彻底明白顾承一的为人,才情不高是能力问题,偷盗文章是品行问题。
心浮气躁,挑拨离间,这样的人,自己居然来帮他当说客?
真是丢自己的脸!
“老夫眼拙,冒然登门实属不妥,还请君生带老夫向你母亲请罪。”
“大学士只是识人不清,母亲与我知道学士为人,不会放在心上,学士宽心便是。”
人比人气死人,看看顾君生,再看看顾承一,小人行径,卑劣无耻!
孔大儒离开时,段七正好从外面回来,她没见过孔大儒,以为是来找谢立婠的,也就没说话。
面对段七的无礼,孔大儒有些不舒服,视线落在她头上的银簪,想到她就是顾承一口中说的段七。
“姑娘,子不语怪力乱神!”
段七纳闷地回头,“看不见就闭嘴,显得你有学问是不是!”
孔大儒:……粗鲁,野蛮!
顾君生好笑地给段七打圆场,“这位是孔大儒,孔学士。”
“哦。今天中午吃什么?听小李说,小桃花来了,人在哪?”
“在后院,跟小寒一起。”
“我也过去。对了,这是若离给我的丹药,说是固本清源,给你两粒,记得吃。”
段七说完,都没看孔大儒一眼,飞着走了。
孔大儒胡子都气翘起来,甩袖离开!
孺子不可教,不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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