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推杯问盏。
北冥喝的晕乎乎被人送到庄园的一刻就清醒了。
他拉平胸口被弄皱的衣服,“别的不说,他们家的酒还不错。”
段七无语,“你这套喝酒的话术,是在之前就会还是来这里学的?”
北冥看向段七身后的顾君生,“我一直都这样,不然你以为我皇商的身份怎么来的?”
段七倒是忘了北冥出身商贾之家。
“我们这样也算是跟知府打过招呼,以后行事也会方便点。”
段七一边说一边靠近庄园门口,闪身抓出一个小姑娘。
她穿着薄如蝉翼的舞裙,怯生生地看着段七。
“段姑娘,是我是我。”
段七松开她,“我不认识你。”
其实他们从知府家出来的时候,段七就发现有人在跟着他们。
刚开始以为是顺路,或者是知府疑心重,派出来看北冥到底有没有喝醉的人,没想到是刚才花厅上跳舞的舞女。
“我认识姑娘,京城来的富商提过段姑娘的名声。”
舞女不给段七说话的空隙,她跪在地上给段七磕了一个,“求姑娘帮我。”
段七已经跳到顾君生身后。
“别跪,我受不起。我现在手上事情比较多,怕是没有时间帮你。”
段七指着北冥,“你若是要赎身,可以求他,求我没用。”
舞女跪走到段七面前,一个飞身抓着她的裙角。
“不是的姑娘,我不是要赎身,我想请姑娘帮忙找一个人,我弟弟子乾。”
段七愣了一下,俯身扶起舞女,“你弟弟,叫子乾?”
舞女流泪,“我叫子衿,我跟子乾是龙凤胎,在我们乡下,龙凤胎被人看作不吉利,而且子乾他还是……”
段七接道,“他那样的身体也不是他想要的,怪不了他。”
子衿听到这话,都忘了哭,她抓着段七的手。
“姑娘知道子乾,你见过他是不是?”
段七将在坟地看到子乾鬼魂的事情告诉了子衿。
子衿听到子乾身上都是伤痕时,几度哭晕过去,谷夫原扎了针她才缓过来。
“都是我害的,都是我,要不是为了救我,子乾就不会受苦,都是我啊!”
北冥默不作声,他拿出一沓子银票给段七,“给她赎身用吧。”
段七交给子衿,“拿着,好好活着。”
“我不要!”
子衿拒绝,转而又跪在段七面前,“求姑娘帮子乾报仇,我一个舞女,无权无势,做不了什么!我知道,我冒昧求姑娘是不对的,可是我没办法了,只要姑娘能帮子乾报仇,我这条命都是姑娘的。”
段七捏着银票,目光落在跪地的子衿身上。
怎么走哪都有活?干不完的那种?
顾君生知道段七的顾虑,孔大儒的事情,白荷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要是再接子衿的事情,怕是分身乏术。
“段姑娘自来京城,日夜奔袭事情颇多,晕过去数次,她体弱,恐接不了子衿姑娘所托。”
子衿抬头,一双眼哭的通红。
“是我为难姑娘了,多谢姑娘告知子乾之事,子衿拜谢姑娘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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