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现实,他们还是提出了难题:“皇上,辽东之地,兵力空虚,确实无兵可调啊。”
皇太极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深意,他轻轻抬手,指向北方:“不,还有一支力量,足以应对此危局。”言罢,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云雾,落在了遥远的北方,“满朱习礼的汗帐就在长山,与盛京近在咫尺,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即可抵达。他麾下的勇士,定能为我们解燃眉之急。”
提及满朱习礼,众人皆知其身份显赫,作为庄妃布木布泰的兄长,且家族与满清结有深厚渊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皇太极此举,不仅是对博尔济锦家族的信任,更是对蒙古力量的巧妙运用,以示恩宠,亦显其政治手腕之高明。
图赖闻言,立刻领命:“奴才即刻派人前往长山,传达皇上旨意。”
然而,皇太极并未因此满足,他深知仅凭蒙古之力,或许难以完全收复盛京。于是,他又对图赖补充道:“此外,你需再派人火速赶回松山,密令豫亲王多铎,率其麾下镶白旗五千精锐骑兵,即刻启程返回盛京。切记,务必保密,不得泄露盛京失守的消息,以免动摇前线军心。”
图赖闻言,心中大定,连忙应声道:“奴才定当不负皇命,确保万无一失。”
如此安排,既展现了皇太极对局势的精准把握,也体现了他作为一代帝王的深谋远虑与果敢决断。
盛京,这座古老的城池,在晨光初破的曦微中显得格外沉重与孤寂。沈槯站在南门之上,目光穿过厚重的城墙,凝视着远方那片黑云压城的建奴骑兵,心中五味杂陈。昨日的决定,似乎已将他们推向了绝境的边缘。
城下的骑兵,犹如一群饥饿的狼群,虽然保持着谨慎的距离,但那蠢蠢欲动的气势,无不在宣告着他们对这座城池的觊觎。沈槯深知,这些建奴骑兵不仅勇猛善战,更狡猾异常,他们选择以静制动,无疑是想以最少的代价困死自己这支孤军。
“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沈槯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转过身,目光扫过身旁的刀疤脸和甄士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甄士道,说说你的想法。”
甄士道躬身一礼,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将军,小人以为,我们可以利用建奴骑兵的布防特点,实施声东击西之计。他们集中主力在南门,显然是想堵住我们最直接的退路。我们不妨故意示弱于南,吸引其注意,而后精选精锐,携带必要物资,从其他三门中的薄弱处突围而出。”
沈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又沉了下来:“此计虽妙,但风险极大。建奴游骑遍布城外,稍有差池,便可能功亏一篑。”
“确实如此。”甄士道点头,语气却更加坚定,“但事已至此,我们已别无选择。将军可命人在南门附近布置疑兵,多插旗帜,击鼓呐喊,造成我军欲从此处突围的假象。同时,暗中挑选精锐,夜间出发,利用夜色和地形掩护,从北门或西门突袭而出。建奴若中计,必会全力向南门集结,正是我等逃脱之机。”
沈槯沉吟片刻,最终下定了决心:“好,就依此计行事。刀疤脸,你即刻准备疑兵,务必做得逼真,让建奴信以为真。甄士道,你负责挑选精锐,准备突围事宜。记住,此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众人领命而去,沈槯独自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那片逐渐逼近的黑暗,心中既有对未来的不安,也有对生存的渴望。他知道,这一战,将是他们生死存亡的关键。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带着这支队伍,走出这片困境,迎接属于他们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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