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疑虑:“可我们刚与他们交恶,他们会愿意合作吗?”
宁完我自信满满地答道:“豫亲王多虑了,流寇之徒,贪利忘义,只要许以重利,他们自会乖乖就范。”
随即,多尔衮下令由宁完我携带丰厚物资前往雷公山与流寇谈判。宁完我领命而去,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立下这一大功。
待宁完我离去后,多尔衮转而向范文程询问攻城之策。范文程沉稳地分析了当前形势,提出了“虚虚实实”之计,建议利用红夷大炮轰击东墙以掩盖地道挖掘之声,并诱使守军主力调往西门,待地道挖成、火药埋好,便一举攻破东墙,直捣黄龙。
多尔衮听后,不禁拍案叫绝,连声称赞范文程的智谋。范文程则谦逊地捋了捋胡须,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继续为多尔衮细细规划着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
如此,一场精心策划的攻城大戏即将在大同城下上演,而沈槯与大同守军能否抵挡住这汹涌而来的清军攻势,一切尚待揭晓。
大同城的东门之上,晨光初破,沈槯与甄士道、赵信、唐胜等将领并肩立于箭楼之巅,目光如炬,穿透薄雾,紧盯着城外那浩瀚无垠的清军营地,试图从中窥探出敌军的虚实。
沈槯沉声道:“有才,自北门至南门,再至小东门,皆已细细观察,如今再加上这东门,依你之见,此番建奴究竟出动了几何人马?”
甄士道目光凝重,沉吟片刻后,缓缓答道:“以卑职之见,建奴此番至少是倾巢而出,兵力当在十五万至二十万之间,此乃其极限。”
沈槯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确是如此,建奴来势汹汹,兵力远超我等,但彼等毕竟人力有限,加之汉军八旗与蒙古八旗,二十万已是其极。我等虽处劣势,却也不可轻言放弃。”
“将军,局势之严峻,可见一斑。”甄士道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忧虑,“建奴不同于流贼,其骑射之术冠绝天下,更有红夷大炮这等攻城利器在手。以彼等至少十五万之众,对峙我军不足八千之守军,兵力悬殊,实难言胜。”
沈槯心中亦是波澜起伏,面对这如山般的敌军压力,他深知此战之艰难,却也明白,退缩绝非出路。“此战,无论胜败,皆需一战。我沈槯虽无意成为大明忠臣,更不屑为崇祯帝殉节,但亦绝不甘为建奴奴仆,拖猪尾,称奴才,此等生活,我宁死不受!”
言罢,唐胜挺身而出,提议道:“将军,不若我军主动出击,先挫其锐气?”
沈槯摇头,目光坚定:“不可,建奴非流贼可比,贸然出城,风险太大。”
甄士道亦附和道:“正是,我军兵力本就不足,当以守为攻,保存实力。”
大胡子性急,嚷道:“怕他个甚!建奴骑兵虽猛,却也近不得我等身,皆被火器所阻。”
沈槯闻言,眉头微蹙,严厉道:“勿要轻敌!建奴非等闲之辈,此番大意取胜,非长久之计。彼等亦有火器,更有红夷大炮,不可小觑。”
正此时,城外突然响起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炮声,大地仿佛为之震颤,东城墙亦随之微微晃动,箭楼上的众人皆感脚下不稳。
“红夷大炮!”赵信惊呼,神色凝重。
甄士道眉头紧锁,低语道:“难道建奴真要以此炮轰开城墙?”
沈槯断然道:“不可能,以红夷大炮之力,轰塌大同城墙,非两月不可。建奴断不会在此地久留。”
“那他们为何打炮?”甄士道不解。
沈槯摇头,目光深邃:“未知,但大战方启,建奴此举或意在试探我军虚实。”
甄士道沉吟片刻,摇头道:“此事必有蹊跷,需多加留意。”
沈槯拍了拍甄士道的肩膀,望向众将,声音洪亮:“建奴虽强,然其准备尚需时日。此间,我等务必让兄弟们吃饱喝足,养精蓄锐,以待决战!”
“是!”大胡子、刀疤脸、唐胜等人齐声应诺,士气高昂,誓与大同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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