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
陆随把纸巾扔开，沉沉的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雾。
苏凉从镜子里看到他：“陆总，您这个时候应该陪宋小姐。”
陆随不答，却道：“我养你两年，碗都不肯让你洗一下，现在跟我分手，转头就来做保洁？你这是打我的脸。”
这里是洗手间，五谷轮回之地。
她这两年被他养得精细，跟那笼中的金丝雀也没什么区别，平日里，哪曾干过这种活？
苏凉哼了声，把水龙头关掉，手套摘下，哪怕就是做保洁，小野猫的性子，也依然没收敛多少。
根根水葱似的手指，在清洗之后，显得越发的白：“陆总的调职任命，我哪敢不从？我要挣钱，要活着，总得要有工作。”
陆随听着她这句句暗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总呢！
气笑：“你就算给我扣帽子，也得有证据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干保洁了？”
“你……”
苏凉正要说话，男人却忽然握了她的胳膊，把人拉到女厕里面的一间格子间，按下了锁。
她的惊呼声被他温热的大手压在唇间，她的拖把，还有水桶，以及手中的抹布，便都扔在了外面。
何慧娜挨了打，半边脸还肿着。
她进洗手间补妆，与她一同进来的同事，看着她的脸，惊呼说道：“何经理，这怎么回事，谁敢打你？”
何慧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眼圈一红，说道：“还能有谁？这公司里，敢仗着陆总的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也就那一位了吧！”
“啊，何经理说的是，苏首席？”同事震惊的说着，但想想又不大可能，“可苏首席一向为人和善，平时见了我们，性格也都蛮好的，也没发现她有这种暴力倾向啊！”
何慧娜打开水龙头，怨毒的说：“我都现身说法了，你还不信，那我能说什么？我只不过是让她去后勤部报个道，她不想去就算了，还打了我……这种性格，也就亏得陆总宠着她了。”
何慧娜说得委屈，同事看着她的脸，也终于信了大半：“没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格子间里，陆随听了全场，微微弯了腰身，薄唇蹭着她的耳际，热气跟着喷洒而出，轻声问：“你动手打她了？”苏凉呵呵，打就打了，难道她嘴贱，还打不得吗？
她示意他松手，然后就打算冲出去：背后说人坏话，算什么玩意！
可就这时，外面的动静停了下来，似乎人已经走了，陆随笑了笑，见这小野猫发怒，也就将她松开了。
苏凉瞪了他一眼，拉开格子间冲出去，一抬眼：“呀，何经理还没走啊！我还以为，这背后说完了坏话，总得赶紧跑吧，要不然被当场抓住，这脸还要不要？”
她仔细打量何慧娜的脸。
不得不说，何慧娜也是真的狠。
为了诬陷她，自己后来还加料了吧，要不然，脸不能肿成跟发面馒头似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何慧娜看她从洗手间出来，瞬间就明白了：“你卑鄙，居然躲起来，偷听我们说话！”
苏凉双手抱胸：“对，我就是听到了。你刚刚说的所有话，我都听到了，你又能怎么样？我还真是不知道，你一个人事部经理，暗地里居然也是这么一个烂舌头的玩意，陆氏集团有了你，能招到什么好人？”
何慧娜气得发抖。
脸上阵青阵白：“苏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就是凭着男人上位吗？如果不是陆总宠你，你能是首席秘书？陆总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样的贱女人！我要是陆总，我就觉得宋小姐比你强百倍！”
格子间，瞎眼的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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