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你怎么了？别吓我呀，你要是噎死了，钟离沁更不会放过我了。”
说着，便将倒满水的杯子往莫衍的脸上怼。
莫衍摆手，把伸到眼前的水杯推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总算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
待缓过来，他已被激的眼泪水都飙出来了，一双明眸红彤彤的，对着风谦宁笑笑。
“幸好没浪费。”
“…”
风谦宁愣了一下，讷讷的回了一句。
“你可真是…”
个奇人，他在心里头补充道。
“谢谢风公子的糕点，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
见莫衍抬腿要走，风谦宁把人拦了下来，语气别扭。
“我方才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还有，当初强求你替我，是我不对。”
莫衍回过头来，不以为然。
“没事，我本来也不计较。”
“那你能再帮我问问，长雁的事吗？”
原来低声下气的与他道歉，是怕得罪了他，不能再找他帮忙了吗？心中不由有些失望，莫衍回道：
“可以，如果主子愿意说的话。”
“谢谢你，莫衍，没有你的话，我在这摄政王府里头，跟活死人也差不多了。”
莫衍皱起眉宇。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风公子，你难道就一点没想过自己吗？”
风谦宁愣了一下。
“我自己？”
“是啊，你为了邓长雁放弃这么多，就一点没有后悔过吗？说不定，她根本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在乎你。”
“不可能，长雁怎么可能不在乎我？”
风谦宁耳朵里完全听不得这样的话语，原本缓和下来的情绪再次失控，对莫衍吼道：
“你果然是该离开了，说了这么多，就只有那一句是我爱听的。”
但他更想不到的是，莫衍这一次居然回怼了他。
“你就只想听自己爱听的，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凄惨，风公子，你可是礼部尚书之子，名满皇城的才子，现在变得这般，你甘心吗？”
“要不是钟离沁，我怎会如此？”
“你跟着邓长雁就不会如此了吗？说不定过的比现在还要惨，吃不饱，穿不暖，背井离乡重新开始，哪那么容易？”
“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再苦再难我也愿意，你一个只会依附钟离沁的人怎么可能懂？”
“是吗？”
莫衍唇边一扬，语带轻蔑。
“你说我依附主子，那你又何尝不是依附邓长雁呢？她现在除了还没有死，处境如何你一点也不知道，相比起来，我家主子强多了。”
“你…”
风谦宁被怼的哑口无言，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方才莫衍说的话竟有点像钟离沁会说的，这个认知让他难以忍受，大吼着让莫衍快出去。
这一次，莫衍乖乖的走了，没过多久，钟离沁下了朝，他到府门口等着，想让那人下了马车，第一眼便能看到他。
他确实做到了，却没有料到，摄政王张嘴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孤听说你在府里跟风谦宁抢糕点吃，他不给你，你还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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