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一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钟离沁的眼睛。
“张馆主不必紧张,管事是我夫郎失踪多年的兄长,现在总算是找回来了,我不仅不会对他怎样,还会把他当家人看待。”
当家人?能被堂堂摄政王当成家人,那是多大的荣宠?可她夫郎不是失踪的,这都过了多少年了,才寻过来?张恩琪面露嘲讽。
“我夫郎可不是失踪的,我与他年少相识,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小倌馆里,因被嫌弃性子不够温顺,说他不服从管教,时常挨打,等我决定把他从小倌馆里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只记得姓莫。”
所以,虽成亲已久,她尚还不知道自家夫郎真正的名字,不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早就无所谓了。
原来如此,只怕是挨打的时候伤了脑袋,不成傻子已是万幸了,钟离沁回道:
“他名叫莫桁,我夫郎叫莫衍,是亲兄弟,两人都是陵水村人,年幼时,一前一后被亲生母亲卖给了人贩子。”
相比起莫桁,莫衍只能算是幸运一些,魅阁和影阁都是专门训练幼童,成人以后分配到各处执行任务的组织,莫桁所遇到的那些,莫衍不曾有过。
“这些我都猜到了,小倌馆里的,哪个不是苦命人。”
张恩琪垂下眼眸,与莫桁做了夫妻许久,她只后悔当时年少没有本事,不能早点把他从馆里救出来。
“那殿下现在与夫郎寻上来,是想与我夫郎相认吗?”
“这是自然,不过兄长已不认得我夫郎,孤知道这事不能强求。”
“殿下明理,在下感激不尽。”
闻言,钟离沁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合着张恩琪一直在紧张,是因为怕她将莫桁强行带走,明明她们二人素不相识,张恩琪却如此防备,难道是她在皇城里的恶名已经传到淮州来了吗?
“馆主放心,你所担心的都不会发生,摄政王府的婚宴定在下月初,孤会与夫郎在淮州再待上几日,想要什么,张馆主应该清楚。”
“这是自然的,桁儿…能找回家人,我也替他高兴。”
莫桁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徒留一个姓,跟了她以后,便只说自己是张莫氏,她原本是想着给莫桁再取一个的,不想这人十分抗拒,也就放弃了。
看来命中注定,莫桁是要寻回自己的名字,张恩琪想了想,对钟离沁道:
“听说殿下应允事成之后,给一千两黄金作为报酬。”
“不错。”
张恩琪失笑。
“真不知道他得知寻的人就是他自己时是个什么表情,我夫郎以前穷怕了,现在最爱的便是银子,望殿下见谅,这一千两黄金我不能收,会与他解释清楚的。”
“无妨,这不是什么大钱,算是孤给兄长的见面礼吧,亦或者,张馆主若觉得这一千两黄金不好收下,那孤便改一下所求之事。”
人已经找到了,自然没有再寻的道理,改需求也很正常。
张恩琪点头。
“殿下且说。”
“王府婚宴,孤希望张馆主与兄长可以一同参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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