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恩琪已经许久不曾回想起年少时的事了,每当别人问起她的过往,她总会耸耸肩,不以为然的回道:
“害,有什么好说的,也就那样呗,我那时候就是个混子,说出来我还嫌丢人呢。”
这般自嘲的语气,一般人听了也就不再多问了,还会尴尬的笑笑说,现在的张老板风光了,以前的日子该忘就忘了吧。
这话张恩琪又不同意了,毕竟再怎么着也是她自个儿的人生,再怎么不堪回首也是个回忆,是不能忘记的,不过她这一想法放在自家夫郎身上,又不是这么回事了。
第一次见到莫桁,是在淮州西街的一家小倌馆里,她跟着街上的那些大姐们到处扫荡,让那些摊贩交保护费,得来的钱一般都在赌场或者窑子里花出去,那次是大姐们第一次带她出去,美名其曰是见世面,实际上,就是来玩男人的。
这会儿的张恩琪还只是个没及笄的黄毛丫头,连小郎君的手都没摸过,也从未肖想过异性的身体,她满脑子只有如何填饱肚子如何在这淮州十二街立足,再也不被欺负,当然,若是有朝一日能结束居无定所的日子,那就更好了。
只幸好大姐们也没指望她这个小屁孩能干些什么,随手给她点了个小倌便不管她了。
送到张恩琪面前的人,就是莫桁。
莫桁很瘦弱,可以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除了那张脸还看得过去,不用摸也知道手感有多差,不过张恩琪当时可没有看的这么仔细,她一见到莫桁便面红耳赤的,说话都打哆嗦,反之莫桁神情麻木,见到了她只是象征性的笑了笑,便不说话了。
这一个笑容,被张恩琪理解为这是瞧不起她。
要不说黄毛丫头年少气盛呢,当时就炸了,不过她念着大姐们还在隔壁房间玩,她一个小喽喽不好闹出动静扫了兴去,猛地一把抓住莫桁的手,压低了嗓音,摆出一副自认为最凶狠的模样,问道:
“你在笑什么?”
莫桁摇了摇头,答非所问,说客官是要吃茶还是喝酒?
来小倌馆里喝茶?这也是传出去了,不得被人笑死,张恩琪拍桌。
“喝酒,当然是喝酒啊。”
“好。”
眼前瘦小的郎君点了点头,马上去为她拿来了一壶酒水,这馆里的酒就没有不烈的,烈酒能让人血脉膨胀,醉意也能让人更好的沉醉在温柔乡里,在这里,没有女人能够完全保持清醒,张恩琪自然不能例外。
不过嘛,她完全低估了这酒的烈性,以及高估了她那本就看不过眼的酒量。
这不,三杯下肚,直接砰的一声,脑门砸在了桌上,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醉过去了。
一旁的莫桁吓了一跳,这才露出了与方才的麻木截然不同的神情,说起来,这是他接客数月碰到了第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客人,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又想着,女人都一个样,跟年纪可没有关系,所以对张恩琪也就没有太多好脸色,他年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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