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白狼在阵中挣扎咆哮,神情透着无奈与悲戚,眼中含泪,似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真是让人看了心酸呐!”
底下又是嘘嘘一片。
“真是妖啊?”
“我还以为这妖或许是狐狸什么的,竟然是一只白狼?还是七尾?”
“从未听闻过这世间居然有七尾的白狼!”
“那位说的确实!我酷爱看一些奇妖天谭,还真从未见过七尾的白狼!”
然,在二楼听得险些入神的童欢悠,忽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余光悄悄看向半撑着额角,俯视台下众人的禹卿辞。
只见他面色虽是看似平静无常,但是仔细看去,靠着桌角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背,已经筋络暴起。
(果然……还是不应该让他来的。)
童欢悠一直明亮的眼眸微暗了许多,心中涌起一丝内疚,眉头轻轻蹙起。
“无妨。”幽冷的声音悠悠落入耳中。
“嗯?”童欢悠呆愣。
“童小姐不是爱听故事吗?怎么一直瞧我?”
禹卿辞别过头来,对上了那双茫然的眼睛,那眼神透着无辜。
“啊……因为你长得很好看!”童欢悠忙慌瞎找借口道。
禹卿辞眸色本险些犯上猩红,又仿若不得不压抑,语气故作轻松道:“那故事是不用听了?”
“那我还是听吧。”童欢悠说罢,又急忙望向台下,目光专注。
禹卿辞注视着她的侧脸,一时恍惚,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喃喃道:“悠悠。”
“嗯?”童欢悠回头。
半晌,他问:“蛇妖水镜那天,是你吗?”
童欢悠沉默不语,嘴唇紧紧抿着。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理来说她一个普通人怎么进得去别人的水镜……
见她不答,禹卿辞目光转向别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随口道:“看来你对这个故事兴趣不是很大啊,随便几句话就能分神。”
“哪有。”童欢悠撇撇嘴,撑着下巴又看向台下,嘴里还不忘塞一个板栗。
只见那女说书人,折扇一合,声音洪亮:“那而后啊,皇帝将太子妃是妖怪这事儿告知了太子。”
“这太子闻此噩耗,犹如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呐!整个人都傻了,如同木雕泥塑一般。”
“这还不是最让人撼之动容的,那皇帝竟要太子亲自掌刑,对母子二人处以绝杀火刑。您说说,这事儿多么的诛心啊!”
她连连摇头,满脸的不忍。
“但!就在当晚,诡异的事发生了!”
女说书人语调拖长,神情惊恐,“一夜之间,皇宫数人离奇暴毙。那惨状简直不忍直视!”
“一个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身首异处,面色青紫,那模样别提多恐怖了,就跟被恶鬼索了命似的。”
“就连那捉妖高人也离奇死亡,据说死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
“这皇宫之中顿时人心惶惶,纷纷说这是太子妃的作祟,是在报复。这可真是乱了套喽!”
女说书人叹了口气,“那太子妃明明就在那阵中根本就未逃离半分,哪儿来的能力去作祟是不是?”
“可皇帝和太后哪管这些,被恐惧冲昏了头脑,广招天下捉妖之人,欲要彻底铲除太子妃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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