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都困难了。)
后来白卿卿开始变得沉默,不再言语,只是机械地照顾着孩子。
心中逐渐默认,他不会来了,他抛弃他们母子了。
……
实际上,太子那几年将她爱护的很好,以至于让她不明白人族太子并不是权力的最顶尖,太子之上还有皇帝。
皇帝才是真正的万人之上,而无一人之下。
他不过是皇帝的一个巩固领土的工具。
国难当头,太子就是冲在最前锋的盾牌。
国家太平,太子的威望高于皇帝,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允许威信盖过了自己。
他会设法打压,剥离政权,以此让天下明白。
自己才是绝对的君王。
……
此后,她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每夜的浑浊之气折磨的她痛苦不堪。
曾经的娇艳容貌早已经憔悴不已。
三年来,他们都未有一口吃食,白卿卿见孩子实在是受不了饥饿,最开始还能在院子里抓一两条锦鲤给他吃。
后来锦鲤吃完了,只能找一些草根给他充饥。
后来禹长卿渐渐长大一点,也学会了自己用脏兮兮的小手挖着草根,塞进嘴里艰难咀嚼,渴了就喝池子里满是污泥的池水。
童欢悠看到这一幕幕,泪水滚落一回又一回。
她明明很挑食的,她明明很爱一身素白的,她明明脸上永远挂着笑的。
明明禹长卿应该是至高无上的皇孙殿下的。
可如今,他们只能吃着裹着泥土的草根,穿着早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脸上全是麻木。
曾经的清冷与淡漠全被消磨殆尽,只剩下无尽的凄凉。
她不再对未来抱有任何幻想,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即使士兵们的多么难听的辱骂传入她的耳中,她也仿若未闻。
表情一直呆滞,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片冰冷。
……
“我怎么被派来看守你这个妖怪,真是晦气。”
“你才来多久啊,我都看守她一年了,到现在都没有升职。”
“也不知道国师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杀死她的办法,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
“这几年长河那边洪灾不断,肯定就是这个妖怪害的咱们齐国不得安宁。”
那士兵满脸横肉,冲着白卿卿大声咒骂,“你怎么还不死啊,杂碎妖怪!”
说着,他还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的朝白卿卿丢去。
白卿卿没有躲,任由那石头划伤她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童欢悠看的怒火中烧:(你大爷的狗吧东西!你怎么不死!你才最该去死!你个三炮狗屎!)
一边吼着一边还想去踹那个侍卫,可奈何只能从他身体踹过,又给她气的不行。
小小的禹长卿护母的本能朝着那士兵龇牙,嗓子发出低沉的嚎叫。
“哟!你个小杂碎,还敢冲我龇牙!”那侍卫见状更是恼怒,又捡起石头往他身上丢。
没有足够的食物,小小的身躯哪来的力气躲闪,那石头硬生生砸中肩膀,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士兵们看到这一幕,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娘是个杂碎,你也是个小杂碎,真是自不量力!”
他们又捡起地上的杂物,朝他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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