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假借了主子的名义,主子完全不知情,至于那鱼腹中所携带的药物,奴婢真的不知道。”
琅嬅示意素练松开如懿,这些人说完也该让她解释一二。
如懿听完阿箬的话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向对方。
她原本都已经做好准备认罪了,万万没想到阿箬居然会独自承担下这一切。
她不应该是个背弃主子的小人嘛,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管了,眼下保住自己命最重要。
“此事臣妾确实不知情,若是臣妾所为,必然会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办,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弄得人尽皆知?”
“这可说不定,像这样每个人只负责其中一部分,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效果不是更好吗?”
“嘉妃姐姐说的是,不知道自己在犯错,自然胆子就会更大。”
黄绮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反正都已经结了仇。
如懿淡淡地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事已经很清楚了,是臣妾御下不严,臣妾甘愿受罚。”
“御下不严?”
“娴嫔?你的贴身宫女可以随便使唤先皇后留下的人手,就只是为了贪嘴?御膳房那么多条鱼,独独选中了这条藏有药物的?”
弘历锋利的眼神在阿箬与娴嫔中间来回扫视。
他当然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事不是以往的争风吃醋,宫里悄无声息的进了前朝秘药。
要是不查清楚,哪一天这药悄无声息落到自己身上可怎么办。
如懿眨巴着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弘历,希望他能从自己真诚的眼神中明白自己的无辜。
“眼睛抽风了就去治,眨什么眨,本宫问你话呢?”
琅嬅是真的不耐烦了,大半夜的谁有时间看她在这里表演。
“阿箬,你最好实话实说,欺君之罪可不是你能承担的,若是受了威胁逼迫,你大可说明。”
阿箬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眼泪喷涌而出,不断在地上磕头,鲜血渗透了白布又流了出来。
嘴里不断念叨着,“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一个人做的,主子不知情的。”
琅嬅无声翻了个白眼,不想看她演戏,转而看向弘历。
“如今宫中除了新进的嫔妃,只有娴嫔没有子嗣,这等腌臜之物是谁需要显而易见,这种罕见的药物本就不易得,想查清楚并不难。”
“皇上,如今已经夜深,您明日还要上早朝,不如先将他们关起来,等到查清了这药物的来源再做定夺?”
弘历被琅嬅这样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暖,果然还是皇后在乎他。
“就依皇后所言,先将人全部送进慎刑司。”
如懿刚刚被琅嬅说的难堪,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就听到了这样的噩耗,只是仍旧强装镇定。
“皇上,臣妾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您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臣妾甘愿受罚。”
那戴着护甲的手指头一翘,头一磕,弘历就好像被下了咒一般。
“听不懂人话,什么叫做了决定?听没听明白查清了再做定夺。”
“全都带下去,皇上,您先回去休息吧,身子要紧。”
面对今晚格外异常的琅嬅,弘历看了如懿一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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