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猜想的没错的话,玉绵就是羌国那位真的屏南公主。
君青宴查了那么久,没想到屏南公主竟然藏身在丞相府。
任谁也不会想到,羌国的公主会潜藏在相府。
这个事情还有些麻烦。
倘若让人知道了羌国的公主在丞相府,有心人定然会因此诬陷丞相府通敌叛国。
此时云帆的感情已经是小事了,整个丞相府的安危才是大事。
玉绵太聪明了,又擅装柔弱,只可惜她行错踏步,没有忍住想置她于死地。
云珞珈喝了一口酒,将尾六叫了出来,询问他玉绵今日的活动轨迹。
尾六跟她说,玉绵今日并未出府,但是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玉绵显然猜出自己已经露出了马脚。
不过担心事情暴露,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她此时定然如坐针毡,瞅着机会就会联系外面的人的。
京都的城防也不行,竟然放了这么多羌国人进来,得通知君青宴戒严了。
“你继续盯着玉绵,这几日她有任何风吹草动,你都要及时来通知我,尤其是她出门,一定要跟紧了。”
云珞珈皱着眉,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山根,“她那里一只鸟都不能让飞出去,注意点她的信鸽。”
“是。”尾六颔首,给云珞珈递了一个信号竹筒。“七小姐若是有危险,可以将这个打开放到空中。”
“好,谢谢。”云珞珈收下了他给的信号竹筒,“辛苦你了。”
云珞珈这么客气,倒是让尾六有些不自在了,“为主子分忧是我们应该做的。”
云珞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他笑了笑,“嗯,去吧。”
尾六离开后,云珞珈强迫自己回去睡了。
这几日事情还多了,得早些休息养足了精神。
云珞珈刚要睡下,身边突然落下了一个人影。
她猛地惊醒过来,辨认出落在床边的人是尾六。
看到尾六手里抓着一只信鸽,她瞬间清醒了。“她往外传信了?”
云珞珈坐起来,伸手接过了尾六递来的信鸽。
“是的。”尾六把信鸽递给云珞珈。
云珞珈从信鸽腿上拿下了信件,打开看了眼。
还好字是跟澧朝的字是一样的。
信中寥寥几字,大概意思是说她担心自己已经暴露了,让他们准备行动。
具体的行动她不清楚是什么,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云珞珈起身拿着信鸽去了小书房,点了书案上的灯,拿着纸笔模仿着玉绵的字体,重新写了一封信。
她写的是一切安好,让他们放心,等候通知。把信重新绑好后,她跟尾六说道:“晚上不用盯着了,你跟着信鸽去找一下他们的基地,到时候通知君青宴,时机成熟后一网打尽。”
君青宴那边虽说有个羌国的俘虏,但是能不能审问出来什么还很难说。
尾六领命,云珞珈将信鸽递给了他,他走出房间放飞了信鸽,紧跟着信鸽离开了丞相府。
这么一折腾,云珞珈的困意又被赶走了。
不过觉必须要睡,不然会没有精神。
她吹了灯走出小书房。
正要回房,一个墨色身影从房顶落下。
“有血腥味。”
君玄翊皱着眉看着地面,月色下看不真切面容,但声音依旧凉薄淡漠,“有刺客来过?”
云珞珈笑着望向君玄翊,“二皇子鼻子够灵的,都清洗这么干净了,你还闻得出来。”“我只是对血腥味比较敏感。”君玄翊往房间看了眼,“我要进去坐坐。”
他只是打招呼,并不是询问。
云珞珈耸了耸肩,“你大半夜来我这坐什么,是来跟我说你的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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