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原地。方多病刚才根本没看清两人之间的细微动作,只是觉得这两人此刻都透着古怪,之前在外面李莲花就神不守舍,现在苏苏也是这般。这里可是危机四伏的墓室,可这暧昧的氛围,让他也不禁暗自嘀咕。他无奈地摇摇头,便轻轻拍了拍苏苏的肩膀,两人带着些许异样的情绪一同走了出去。
死了三人,其身上皆布有梅花暗器,显然是人为所致。在狮虎双煞之中,张庆虎擅使暗器,他自然而然成了首要的被怀疑对象。
李莲花目光深邃,神色镇定,开始条分缕析地阐述起来。“首先,我们来审视这三人身上的梅花暗器。诸位请看,暗器手法精准,皆直击致命之处,这确实符合张庆虎一贯的暗器使法,这是他最初成为嫌疑对象的关键所在。”李莲花的声音沉稳有力,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
“接着,我们深入探究兄弟二人的关系。张庆狮与张庆虎乃是同胞兄弟,容貌极为相似。据可靠消息,那晚他们回来之后,有过不同寻常的举动——他们互换了外衣。这一行为绝非偶然。”李莲花稍作停顿,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然后,分析这三人的死亡时间和现场留下的痕迹。若真为张庆虎行凶,以他素来谨慎的性格和高超的身手,不太可能留下这般明显且容易追踪的线索。所以,要么这是他有意为之,要么他是被人嫁祸。但综合张庆虎的行事作风,嫁祸之说难以成立。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便是,张庆狮深知有人要取他性命。因其与弟弟容貌相仿,外衣互换之后,黑暗中凶手极容易认错人,从而阴差阳错地错杀了张庆虎。”李莲花边说边踱步,思路清晰,逻辑严密。
“最后,张庆狮为了掩盖真相、保全自己,不仅狠心砍去弟弟的人头,还穿上弟弟惯常所穿的白衣,在眼角点上黑痣,佯装自己是弟弟张庆虎,妄图借此让众人误以为死的是张庆狮。”李莲花条理清晰的一番分析,令在场众人如梦初醒。
古风辛知晓真相后,这才明白自己杀错了人,怒不可遏。张庆虎哪肯轻易承认,仍在极力狡辩。
李莲花不愿再浪费时间,盯着张庆狮说道:“你点的那个痣,好像掉了。”
张庆狮听闻,紧张得下意识伸手去摸,结果那黑痣被蹭花揉掉。至此,这人便是张庆狮的身份再无疑虑。
李莲花趁他心神大乱,陡然厉声,手指着他逼问:“张庆狮!张庆虎的人头,是不是还在你的房间。”
古风辛气急败坏,本以为大仇得报,未料竟杀错了人。当下怒发冲冠,出手便与张庆狮战在一处。
然而张庆狮并不擅长使用暗器,这死去的三人并非他所杀。葛潘眼见厉害的李莲花逐渐逼近真相,心下惧怕被其识破是自己所为,手腕翻转,便欲对着李莲花射出暗器。
方多病眼疾手快,一剑打飞暗器,同时迅速出手制服住葛潘。
“葛大侠,我不和你演戏了,你虽用不了内息,可你手腕的暗器应该还能用吧。”说着,用剑紧紧压制住葛潘的手腕,令其失去行动力。
原来,葛潘早已看穿张庆狮的伪装,并以此威胁他配合自己。
被阻止的葛潘色厉内荏地扬言,自己已然通知了百川院,威胁众人赶紧放了他,否则他们都难逃一死。
方多病哪会睬他哟,当即眼睛瞪得像铜铃,扯着嗓子吼道:“哼!少跟我提百川院!你个初试都没过的见习小菜鸟,能有啥子权力在这儿瞎蹦跶?再者说啦,就算这些人有错,你也不能像个恶魔似的把他们都给灭喽!你这家伙,又无耻又贪心,赶紧跟本少爷回百川院,让佛彼白石好好收拾收拾你!”说完,方多病潇洒一挥剑柄,“砰”的一声,猛地敲在葛潘的脖颈处,那力气大得吓人,一下子就把葛潘敲晕过去了,像根木头似的直挺挺倒下。
苏苏看到这场景,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脸无奈地瞧着方多病说:“哎呀,方公子,你这下手是不是太重啦,跟打铁似的。”她盯着那瞬间红肿起来的脖颈,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卫庄主在旁边瞅着,整个人都傻了,一脸茫然地嚷嚷着:“这……这到底演的是哪出戏哟?”
“你到底是什么人?”卫庄主满脑袋问号,又问了一遍。
“百川院刑探,方多病!”这时候,方多病终于能挺起胸膛显摆自己的身份了,只见他脑袋高高昂起,像只骄傲的大公鸡,扯着嗓子喊道:“怎么样,吓到了吧!”
卫庄主听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大鹅蛋,整个人像被点了穴,定在那儿心里嘀咕着:刚打晕一个见习的假刑探,这又冒出一个真刑探。要是他知道就连建立百川院的门主李相夷也在这儿,估计能吓得尿裤子。
哟呵!这一品坟里,简直就是个大杂烩,各门各派、东南西北的人都凑一块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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