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陡然传来一阵急切且沉重的敲门声,“咚咚咚”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小院中显得格外突兀,惊起了墙角几只休憩的飞鸟。阴沉的天空下,小院显得格外萧瑟,秋风瑟瑟,吹得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云彼丘那熟悉且洪亮的声音随之传来:“李神医在么?”
屋内,光线昏暗,李莲花原本微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他的眸子中透着一丝迷蒙与倦意,声音低哑而带着几分慵懒地道:“不知云院主有何事?”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幽深的洞穴中传出,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疑惑。屋内陈旧的桌椅泛着岁月的痕迹,墙上的挂画也在风中微微颤动。
云彼丘大声说道:“昨日多亏李神医出手相助,我们才能寻回少师,今日我特意将其带来,好让李莲花目睹少师剑。”他的话语中满是诚恳与期待。此时,院门之外,几棵老树枝丫摇曳,似乎也在聆听着屋内的对话。
“嗯,好。”李莲花应了一声,他费力地从那张略显破旧的椅子上站起身来,拖着略显沉重且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当那扇略显陈旧的门缓缓被打开,佛彼白三人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云彼丘的手里正稳稳地捧着一个雕刻精美的剑匣,里面装着的便是那闻名遐迩的少师剑。阴沉的天幕下,他们的身影显得有些凝重。
几人鱼贯而入屋里,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云彼丘迫不及待地打开剑匣,动作熟练而小心翼翼。只见他双手轻轻捧起少师剑,郑重其事地递给李莲花,说道:“上手试试。”
李莲花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惶恐的难色,他的双手在身前不安地摆动着,慌忙说道:“几位院主,这我哪有资格。”
纪汉佛爽朗地大笑起来,声如洪钟:“李神医言重了,上手试试无碍。”
李莲花无奈之下接过剑,他的目光扫过几人那紧张且期待的表情。他双手握住剑柄,假装用力拔剑,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却依旧拔不开的样子,尴尬地笑了笑:“这实在是见笑了,这把剑实在是拔不动。我觉得吧,我能摸摸剑身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还请几位院主收好。”说着,他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敬畏,又把剑递回去给云彼丘。云彼丘沉着脸接过剑,眉头紧紧皱起,神情中满是疑惑,心中暗忖:难道他真的不是门主?
纪汉佛笑吟吟道:“是我们考虑不周,李神医身体虚弱的确拿不动这把剑。”
李莲花微微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说道:“好剑。”
这时,白江鹤轻咳一声,脸上挂着一丝异样的神情道:“李神医啊,在下一直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啊,你为何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啊?”
“白院主,其实是这样的,我呢,就是一个江湖游医,居无定所,救死扶伤呢也是我的职责。再说了,我这救好了好人,这坏人要杀我,我这救好了坏人呢,这好人也不太愿意。如今这个赏剑大会,人来人往,仇人众多,我带着个面具也不过分吧。”李莲花不紧不慢地解释着,眼神平静如水,同时望向白江鹤,只见他讪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不自然。此时,窗外的风声愈发紧了,吹得窗纸呼呼作响。
“李神医,可为何我总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云彼丘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紧紧地盯着李莲花,仿佛要透过他的面具看穿他的内心,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道。
李莲花听闻此话,心中一惊,犹如被重锤击中,他震惊地看向云彼丘,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惊愕:“你见过我?”
李莲花猛地惊喜道:“难不成云院主您见过我兄长?”他心中仿佛瞬间燃起了一团烈火,期待与兴奋交织在一起,身子迅速前倾,眼中迸射出热切的光芒,那光芒好似燃烧的火焰,双手也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整个人瞬间变得精神抖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云彼丘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李莲花这话的真假,脸上流露出深深的疑惑,缓缓说道:“你兄长?”
李莲花激动得好似被雷击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抓住他的手臂,眼睛睁得极大,如同璀璨的星星般闪闪发光,连珠炮一般说道:“您真见过我兄长?”
云彼丘的表情瞬间凝固,他先是一惊,随后目光快速扫过被李莲花紧紧抓住的手臂,身体微微扭动,试图挣脱。李莲花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心中懊悔不已,讪讪地笑着松开双手,两只手不停地互相搓揉着,嘴里还赶忙说道:“不好意思云院主,没错,我确实有一胎同胞的哥哥,我娘亲取名一个叫李莲蓬,一个叫李莲花。”
白江鹤和纪汉佛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即刻充满了讶异。白江鹤微微张开嘴巴,嘴唇轻轻颤动着嘟囔道:“李莲蓬?”此时他心中不禁犯起嘀咕:这李莲花所言是真是假?
李莲花犹如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自顾自说道:“莲蓬是兄长,我是弟弟。我们自幼家境贫寒,日子过得极为艰苦,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兄长出生不久就被一位老人抱走做了义子,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我听说他很有出息,很厉害。所以啊,这世上长得像我的人应该也是有的。”他一边慷慨激昂地说着,一边手脚并用地比划着,神情十分激动,仿佛要将内心深处的情感全部释放出来。
云彼丘轻轻一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慢悠悠地说道:“李莲蓬?”他心里琢磨着李莲花这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李莲花连忙一个劲地点头,神色急切,着急地说道:“千真万确!我从不骗人。”他内心忐忑不安,害怕云彼丘不相信自己。
“可李神医,您既家境贫寒,那莲花楼结构奇巧,木材昂贵,雕工精美价值不菲,从何而来?”云彼丘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紧紧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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