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轻声回答道。
苏苏深知方多病并非真心不想管,只是感觉李莲花不重视他,老是拿他当小孩子哄骗。他不喜欢这种对待方式,所以昨晚才说出那番气话。
“哼,让他们查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问出个啥!”方多病虽说嘴上这么讲,心里其实气恼不已,但眼神中却隐隐透着担忧,生怕李莲花遭遇什么危险,那紧紧皱起的眉头和微微握紧的拳头,无疑都暴露了他真实的内心。
“方多病,别置气啦。”苏苏走近方多病,轻轻拉起他的手,声音轻柔得像一缕微风,“你想想呀,李莲花可能不是故意忽略你的,说不定他觉得你能力强,独自查案也能做得很好呢。咱们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乱了阵脚。你呀,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挑战,要把这案子查得水落石出,让他们都对你刮目相看。”
苏苏用手轻轻抚平方多病紧皱的眉头,眼中满是温柔和鼓励,“而且呀,你这么聪明,这么有本事,肯定能比他们更快找到关键线索的。等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你的厉害了。别气啦,好吗?”
方多病听着苏苏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别扭地嘟囔着:“哼,那我就试试看。”
阳光逐渐强烈,将屋子照得更加明亮。
“这就对啦。”苏苏笑着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这案件还有诸多深层的疑点尚未被发现。先说郭坤,此人幼时疯癫犹如稚子,其所有行为并非出于自身主观意识。抛开这些不谈,他肯定有个主导之人,你不妨仔细琢磨琢磨,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模仿还是另有隐情?”苏苏的语气严肃起来,目光专注而深沉,仿佛在努力深挖案件的每一个细微之处。
“再有,那个看似懦弱的郭公子,长期被父亲严格管教,事事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他当真毫无反抗的念头,还是更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事事被禁制说不定会引发巨大的反弹。”苏苏边说边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似乎在着重强调这些关键点的重要性。
“另外,在翠花楼时,郭祸和那酒楼女子看似不太熟络,可他们互看对方的眼神却刻意加以控制,实在反常。”苏苏目光凝重,眉头微微蹙起,若有所思地继续分析着,“这当中或许隐藏着我们尚未察觉的秘密。方多病,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探查一番。”
方多病听着苏苏的分析,心中渐渐有了方向,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说道:“苏苏,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说罢,便大步迈出房门,向着真相奔去。
苏苏周围瞬间归于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按下了静音键。这位身姿婀娜的女孩缓缓地踱步至窗边,她那轻盈的步伐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她轻移莲步,靠近窗边,朝外探去,只见那满池的莲花在微风的轻抚下摇曳生姿。那粉嫩的花瓣娇嫩得如同苏苏吹弹可破的肌肤,荷叶田田,碧绿如翠。倘若不是深知那莲花之下隐匿着的是累累的枯骨,这样的景象对于心思细腻的苏苏而言,当真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苏苏正欲收回视线,就在这瞬间,她不经意瞥见在不远处那高高的屋檐之上,坐着一个身影。那个人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装,那红似熊熊燃烧的烈焰,醒目且张扬。其面容精致而妖媚,散发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当她与苏苏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交汇时,她嘴角上扬,展颜一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让苏苏这位单纯的姑娘不禁心生好奇。紧接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朝着苏苏轻轻地勾了勾,那动作充满了神秘的诱惑。随后,就如同烟雾一般,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几乎是同一时刻,让人惊诧的是,苏苏原本所在的屋内,竟然也没了苏苏那娇小的身影,徒留一室的空寂和不知所以的静谧。
而在另一边,郭庄主在书房中忙碌许久,终于将堆积如山的事务处理完毕。此时,身心俱疲的他方才想起昨夜那两人让下人呈交上来的诗。采莲庄因为这桩突如其来的丧事,最近一段时间,前来赏莲拜访之人已然大幅减少。他心想,若此时能有两幅精妙绝伦的佳作,庄里的名声自会迅速传播开去,到那时,谁还会在意这桩已然过去的死人之事,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终究会被人们淡忘。
“郭门青翠满塘纱,十里簪玉伴人家。煞是一门林下士,瓜田菊酒看灯花。”郭庄主摇头晃脑、声情并茂地诵读着李莲花所作的诗句,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心中不禁感叹,未曾想到这李莲花看起来其貌不扬,文采竟是如此出众,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他面带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伸手拿起苏苏的那一幅,满怀期待地仔细看了起来。
“煞从东海一毫轻,瓜蒂飘零香味成。是得西湖风景好,郭家何处觅莲羹。”
“好,很好。这两首诗着实不错。”郭庄主看过之后甚为满意,不禁开怀大笑起来,笑声在书房中回荡。
一旁的郭祸却是满面愁容,眉头紧紧皱起,望着父亲那欢喜至极的模样,内心踌躇了许久,心中纠结不已,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说破此事。他深知,倘若真让父亲把这两首诗不加思索地挂起展示,那采莲庄必定会颜面扫地,沦为众人的笑柄。
最终,郭祸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说道:“爹,这两首恐怕是藏头诗。”
郭庄主一听,先是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即又神色凝重地仔细瞧了瞧这两首诗,试探着一字一字读了起来:“郭-是-傻-瓜。傻-瓜-是-郭。”
连读两遍之后,郭庄主这才恍然大悟,顿时脸色变得铁青,这竟然是两首骂人的诗句。气得他双手颤抖不止,额头青筋暴起,将手中的诗句如泄愤般统统撕碎,碎片如雪般飘落。他的身子晃了几晃,眼前一阵发黑,几乎昏厥过去。他在这江湖上闯荡多年,此生从未被人如此戏弄糊弄,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两人当真是可恶到了极点!”郭庄主怒不可遏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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