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可行。可若是方多病不愿意回去,又当如何?”
李莲花微微沉吟,而后说道:“这倒不难,咱们可以想些法子哄他回去。比如,就说何伯母病重,盼他速速归家。”
苏苏连忙摇头,嗔怪道:“这谎撒得太狠,不妥不妥。若是被方多病知晓真相,日后怕是会心生嫌隙。”
李莲花摸摸鼻子,略作思索后又道:“那便说家中有要事相商,需他亲自在场。”
苏苏皱了皱眉头,反驳道:“这理由太过牵强,方多病那机灵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相信。”
李莲花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抬起头说道:“要不就说他的师父寻他回去,有重要的武功秘籍要传授?”
苏苏轻哼一声,说:“这也未必能成,方多病对武功秘籍向来不太热衷。”
李莲花着急起来,提高了声音:“哎呀,那你说该如何是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得想个法子把他送回去啊!”
苏苏安抚道:“别着急,咱们再好好想想。或者,我们说他的儿时好友有难,急需他回去相助?”
李莲花一拍大腿:“这个或许可行,只是不知能否瞒过他。”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思考和讨论之中。
然而,此刻的方多病对此全然不知,仍在自顾自地玩乐,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两人已然开始精心谋划着将他打包送回天机山庄的事宜了。
方多病此刻正满面欢颜,脚下仿佛踩着轻快的音符,一路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大步流星地走在去往苏苏院子的小径上。
“苏苏,快开门。我给你们带了早点。”方多病那欢快的声音在院子外响亮地响起,他双手稳稳地提着装满早点的食盒,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期待,满心期待着屋内人的回应。
他心里头可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他深知只要苏苏在,李莲花必定也会在。就算李莲花暂时不在,在苏苏这里稍作等待,李莲花也定会现身。这一招,那可是屡试不爽。
李莲花刚把信烟扔到窗外,这才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袖,慢悠悠地起身去给方多病开门。
“李莲花,顾,苏苏。昨晚说的事情你们想的怎么样。我其实去哪里都可以的。”方多病一进屋,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迫不及待地开口,他的眼神中满是对未来共同断案的无限憧憬。昨晚,他还为此做了一宿的美梦,满心欢喜的他今儿个一大早就兴冲冲地赶了过来。为了能让他们答应,他更是特意表明,不管去哪,他都绝无二话。
苏苏轻轻打开方多病带来的食盒,目光在食物上缓缓流转,却并未出声。她心里暗自琢磨着:看在这顿丰盛吃食的份上,要不就算他被何晓慧抓住,也先帮他逃脱?
方多病见两人都沉默不语,不由得双手轻轻拍了下桌子,声音提高了几分,焦急地喊道:“问你们话呢,快说啊,别都不吭声啊,我这都等得着急了。”
李莲花微微皱着眉头,心里默默盘算着信烟发挥作用的速度。这里距离天机山很近,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招来。
“我在算这个信烟传到天机山庄需要多久。”
方多病一脸的茫然,压根不明白李莲花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话题突然就转到信烟上了。
“什么信烟啊?”
“你小姨给的信烟啊。”李莲花朝着窗外努了努嘴。只见窗外已经冒出了大量的黄色信烟,袅袅升腾,直上云霄。
方多病瞬间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受伤,他气得声音都颤抖了,大声怒吼道:“李莲花,一个玩笑开三次。你是真的觉得我不会生气嘛?”
方多病满心的委屈和不解,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被这人这般嫌弃,难道真就这么急于把自己甩开?
“我自在惯了,也不喜欢与旁人相交过甚,莲花楼里有两个人已经够了,挤不下第三个人了。而且我这人生性懒散,对查案着实没什么兴趣,如今你罡气已解,我们各走各的路才是最好的。”李莲花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冷漠,试图以此打消方多病同行的念头。
“你不喜欢破案,那苏苏呢?你们两个还让苏小慵帮你去查南胤的译文。李莲花,这个借口已经骗不到我了。”方多病原本难过的心因着李莲花这漏洞百出的借口,倒是消散了些许阴霾。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里面有危险,所以不想让我参与进去。”方多病此刻仿佛突然开了窍,一下子就猜中了李莲花的心思。
李莲花心中暗自感叹,这小子是越来越精明,不好糊弄了。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方少侠,人在江湖,靠的是自己,而不是躲在别人身后。”停顿片刻,又接着说:“如果你不想只当一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你就得自己学会独立面对。况且,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李莲花这番话可谓是伤人至极。
苏苏忍不住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面露愠色,大声说道:“李莲花,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胡话?哪有你这么劝人的?就不能好好和方多病说吗?”
李莲花感受到苏苏的愤怒,抿了抿嘴,小声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
苏苏瞪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没办法的,你就不能坦诚点?”
李莲花沉默不语,只是低头看着桌面。
方多病这回是真的被伤到了,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强忍着不让它掉落。
方多病紧盯着李莲花,自嘲地说道:“好一个不是一路人,我方多病向来交友随心,从未想过要成为谁的累赘。既然如此,我这个没用的大少爷再也不会缠着你们了。”
说罢,方多病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过苏苏,又定在李莲花身上。
只冷冷地说了句:“再见!”便转身毫不留恋地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扭头对着李莲花大声喊道:“我要是再理你,我就是狗!”
随后,“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关上,那巨大的声响仿佛一颗巨石砸在了屋内两人的心上,震得他们心头一颤。
苏苏望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埋怨道:“李莲花,你这又是何必呢?”
李莲花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我这也是为了他好,有些危险,他不该涉入。”
苏苏白了他一眼,回道:“可你也不该把话说得这么绝啊,方多病那性子,得多伤心啊。”
李莲花沉默不语,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易察觉的懊悔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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